第七十六章 禁足三月(第1/2 頁)
褚玉軒裡從此少了一個叫墨玉的丫頭,自此,是一片的沉默。
事後,柳嬉才斷續從凌峰口中得知,墨玉那日被侍衛帶走後,本只是押解監牢候審,然而宮中插手了此事,王爺也就不能在管。
墨玉在監牢裡被施以酷刑,有人逼著她招認,逼迫她定要供出幕後主使。
那行刑之人不斷誘導,讓墨玉招認是王妃所謂,便可饒她一條命,然而墨玉不管遭受怎樣的刑法,都不肯攀咬王妃。
直到最後,她也只是供認,是她自己一個人所為。只因上官側妃曾苛待與她,心生怨恨,便想殺死她和腹中之子,以洩私憤。
此事,王妃柳嬉並不知情,明眼人都知道,她這般說來,也只是為著求死而已。
那些人將墨玉折磨到死,也沒有得到陷害柳嬉的口供,最後竟是連墨玉的屍體都不放過。
柳嬉心裡清楚,墨玉那般攬下她從未做過的事,只不過是為了護住自己。
柳嬉和褚玉軒的丫頭們,自是絕不相信是墨玉所為,那日的事情明顯就是栽贓陷害。
可是苦於沒有證據,當事人也都已經死了,加上宮中的干涉,已然是定下了結論,可謂是百口莫辯,再也無法翻盤。
墨玉的死也提醒了柳嬉,總歸是要做些什麼,才不會如此狼狽,還未過招,就毫無招架之力,墨玉,她不會白死的。
自墨玉屍身被帶走後,柳嬉就變得不愛說話,時不時的還望著窗外發愣。
有時她愣愣的站在院子裡,看著天空,有時又愣愣的看著花。一站或是一坐,既是半天都不動,她這般的舉動,大家都很擔心。
禁足三月,聽起來或是很短,可真正過起來,時間還真是有些漫長。禁足是皇后的旨意,誰也不能違逆,違逆便是抗旨。
凡是這儲玉軒裡的人,任憑誰也是出不去,外頭的人也進不來。
柳氏商號的事情當然是管不了,全權只能是周禮去處理,王府的事情自然也不會來叨擾柳嬉了,儲玉軒是出奇的平靜。
就連宸兒這個皇孫,王府唯一的子嗣,為得旨意都不許進來。他也只能是偶爾爬上牆頭,就坐在牆頭上,看著發呆的柳嬉。就那般靜靜的陪一陣子,然後才有些念念不捨的離開。
殊不知,常常夜裡,還會有一個人,站在能看見儲玉軒的小樓上,痴痴望著褚玉軒,那人便是夏縉晟。
每夜,都是等柳嬉房裡的燈滅了,再也瞧不見她的人影了,他才會默默離開小樓。
“王爺,這樣拙劣的栽贓,為什麼不戳穿?讓王妃受這般的委屈。”
望著盡收眼裡的儲玉軒,見王爺日日在此看著,如此掛念王妃,卻是不得進去,也是心中有些憤憤不平。
“時機未到。”
夏縉晟揹著手,眼睛凝視著儲玉軒,卻是看不出他是何種表情。
看了片刻,他這才轉身看向凌峰,“部署的如何了?”
凌峰自是明白王爺的意思,“差不多了。”
“那就在快些!”
夏縉晟的眼中閃過一絲鋒芒,最後瞥了一眼那儲玉軒的方向,見那屋子裡的燭火滅了,這才下了樓。
“是!小人明白了,這就去辦。”凌峰邊說著邊跟著下了樓。
“王妃娘娘,王爺似乎夜夜都在院外小樓裡。”
青鸞說著,她是有功夫在身的,最是警覺,而且禁足對於她來說也並無阻礙,夏縉晟的舉動如此不避諱,她早已察覺。
可柳嬉聽她說了,並沒有反應,似跟她沒有半點干係,沒有聽見一樣,仍是望著窗外發呆。
如今柳氏商號的賬冊送不進來,府里人也進不來,王府裡的事情自然也不用她管,成日的就剩下發呆了。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