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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臉不紅心不跳,祁朝暉嘴角一扯傾身上前,漆黑的眸子緊緊盯著她。兩人距離很近,近到他能看到女子亂顫的眼睫。
「夫人和以前相比也更為伶牙俐齒了。這幾日作弄我玩的開不開心?」他聲音低啞,裡面含著淡淡的磁性。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更是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語氣微微的往上挑。
男人低低的聲音,透過耳膜傳到謝明意的大腦,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對上祁朝暉的視線,又彷彿有了底氣,「自然玩的很開心。」
毫不猶豫地回答他,微尖的下巴略為往上抬起。
瞧她這副嬌蠻的模樣,祁朝暉的心裡像是被貓爪子撓了一般,終究忍不住掐著她的腰釦在懷中,低頭吻下去。
他的動作帶了幾分急切,在謝明意的耳邊輕輕喘息,「你跟了本侯做了鎮北侯夫人,本侯會讓你永遠開心。」他還是不死心,語言上誘惑女子。
謝明意顯然沉浸在了這種氣氛中,對他親密的動作並沒有拒絕。不過,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神依舊清明,眉眼彎彎地推開了動情的男人,「我以前便說過不行,以後的三年乃至十年依舊是,不行。」
她的話一如既往的傷人,祁朝暉時常懷疑自己在過去是不是對她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才會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絕。
他的眉眼往下壓,咬牙切齒地看著女子從容不迫的走下馬車,走進太傅府,心中產生一股鬱氣。
「回侯府。」除了要軟化謝明意這個倔強的硬茬子,祁朝暉暗中還有大把的要事。
從東狄的使團離京後,陛下召他入宮的次數變少了很多。祁朝暉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表面上他按兵不動,靜觀其變,但內地裡必須要弄清楚惠帝對他態度變化的原因。
尤其,惠帝最近的動作頻頻,是在有意削減他手中的權力。不過,他並不急,惠帝的身體狀況太醫院雖瞞的緊,但他早有沉痾,又要耗盡心思護住心愛的裴後和四皇子,儲位未定,朝中真正的動盪還在後面。
這個節骨眼,陛下不會冒著危險來動鎮北侯府,最多也只是冷落、削職罷了。
祁朝暉所料不錯,惠帝的確不會動鎮北侯府,更何況,他的心裡還有更深一層次的打算。
玉陽佳節,宮中按例賜下年節禮,一般都會賜給重臣和公侯鼎盛之家。去年這個時候,謝太傅陷入囹圄,太傅府就未收到陛下賜禮。
但今年,謝明意跪地收到了來自宮中的賜禮,這意味著謝太傅依舊簡在帝心。
恭恭敬敬送走了小黃門,謝明意按照謝太傅的意思將東西妥善放入祠堂。這本是一件令人開懷的事,但轉過頭她就捕捉到了謝太傅一閃而過的沉思。
「父親,可有不妥之處?」謝明意心中疑惑,直接開口詢問。
謝太傅抬眸看她,卻問了一個問題,「這次你在莊子裡是有人陪著的吧?是鎮北侯?」
他也不是什麼都未察覺,單孫兒和孫女口中冒出的爹爹二字就直接讓他嘆息不止,想到了很多。
謝明意也沒打算能瞞過謝太傅,點了點頭,簡略地說了兩句,「我不希望在嘉安和嘉寧的成長中缺少了生父的參與。」
看了她一眼,謝太傅有些頭疼,「鎮北侯府最近似是遭了陛下猜忌,你心裡有數便好。」
說著一個侍從進來到謝太傅身邊耳語一番,謝太傅揮手命他下去,又道,「陛下今年未給鎮北侯府賜禮。」
「為何?」
「帝心難測,但左不過一個字,權。不過陛下是不會貿然動鎮北侯府的,這點子小風浪對祁朝暉那豎子不算什麼。」謝太傅忍不住罵了一句祁朝暉,在他的眼中自家女兒是最乖巧有禮的女子,定是那不要臉的去勾引,女兒才會和他攪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