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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夫人,老夫的女兒不必你休棄,既然你們這麼欺辱我女,這樁婚姻就不必延續下去了。意兒同鎮北侯和離,改日老夫親自與鎮北侯商議此事,夫人我們走。」
謝太傅目光冷肅地朝著李老夫人,臉色十分難看。
「謝太傅,謝氏離了鎮北侯府還能找到什麼姻緣,你可要想清楚。她三年都無所出,侯府納妾又有何不對。」老夫人簡直是咬著牙說出的這句話,這事如果被老侯爺知曉,她的臉面往哪裡擱。大楚民風雖開放,但女子再嫁依舊要遭受別樣的目光。
「意兒就算不嫁,也不會受你這惡婦磋磨。」雲夫人氣的臉色發白,眼前竟有些暈眩,謝太傅見狀連忙扶著她。
「我謝家女兒就不勞鎮北侯府操心了,走!」謝太傅動作迅速,走時直接將謝明意帶走了。鎮北侯府的人來不及去通知侯爺又不敢阻攔謝太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太傅府的馬車駛離。
「立刻去通知侯爺!」鎮北侯府的管家說是焦頭爛額都不為過,他看到了夫人衣裙上的血跡以及謝太傅冰冷至極的臉色,明白此事怕是不好收場了。
可偏偏侯爺不在府中。唉,若是侯爺在,老夫人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責罰夫人。
管家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想起上房幾個喜歡搬弄是非的婆子,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等到侯爺回府,這些人休想好過。
馬車上,雲夫人急的不得了,看到女兒身上的血跡紅了眼睛,謝太傅在一旁安慰她有些無措。原本此事是瞞著雲夫人的,怕她受了刺激。劉嬤嬤去太傅府的時候偏偏被她撞見了,謝太傅好說歹說,雲夫人還是不放心地跟來了。
謝明意依偎在馬車壁上,感受到有些麻木的雙腿慢慢熱了起來,她這才鬆了一口氣。即便是綁了厚厚的墊子,跪在碎瓷片上的滋味也不好受。
「娘,你不要擔心,我只是跪的久了些,腿上的血都是我偷偷抹上去的。」她將破了口子的手指給雲夫人看,又解了腿上的墊子。
雲夫人這才止住了淚水,可神情依舊傷感,「不用安慰娘,意兒你是鎮北侯夫人,可老夫人毫不顧忌罰你,府中的下人也敢對你不敬。這三年,你定是受了很多委屈,而娘卻未看出來。」
謝太傅在一旁看著也嘆了一口氣,對鎮北侯府的厭惡劇增,「明日爹便派人將你的嫁妝拉回來。」
謝明意不知怎麼地想起了原身鬱鬱的生活,低著頭一言不發,他們的女兒已經去了啊。
馬車駛入太傅府,謝明意的腿已經恢復了知覺。她回了原身出閣前的院子,感覺有些乏力,不再想之後的事,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太傅府很安靜,下人們瞥見老爺和夫人的臉色都不敢吭聲,只辛老夫人院中起了一些波動。辛老夫人是謝太傅的寡母,謝太傅父親去世後,她孤身一人咬著牙將謝太傅拉扯大。可想而知,她的性情堅韌,脾氣也比較暴烈,與柔弱的雲夫人截然不同。
當年她不願雲夫人進門,就是因為不喜她的性子。不過雲夫人的父親資助謝太傅讀書,她內心感激捏著鼻子也就認了,想著孫子由她教養便好。
然而,等了數年,雲夫人都未誕下一子,好不容易有了身孕最後還是個丫頭。謝太傅是她和亡夫的獨子,她心中焦急便有意為兒子納妾。結果兒子像是中了雲氏的邪死活不肯,這些年她心灰意冷,對謝太傅和雲夫人都淡淡的。
如今從丫鬟的口中得知兒子和雲氏親自去接出嫁的孫女歸家,辛老夫人眉頭擰起,知道其中定有事瞞著她。她冷下了臉,命身邊的婆子去喚大丫頭過來,可別是和她娘一樣,生不下子嗣,遭了侯府的厭棄。
在楚京,鎮北侯府的一舉一動都為人所關注著。鎮北侯府的門前謝太傅冷著臉匆匆而去,周圍的人家聽到了動靜,紛紛派人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