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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列了不少條件,就意味著這樣的人選難尋。但謝太傅用手捋著鬍鬚,細細思索,腦海中印出一名青衣男子的身影,眼睛微眯,道,「為父省的。」
謝太傅開口應允,辛老夫人見此眉目舒展,難得臉上露出喜意。她對雲夫人先前的態度也不計較了,命婢女扶著自己又回了上院。走之前想到柳氏的嘀咕,瞥了一眼謝明意的腹部,雲氏身子不適合生產,明意是她的女兒,可別同她體質相似。
辛老夫人打算請個大夫進府為孫女調理身子。
至於雲夫人,對謝太傅深信不疑,有了他的允諾放下心來。只是心中難免有些傷感,若不是她身子弱,怎會委屈自己的女兒。
謝明意敏感地察覺到,笑著依偎到雲夫人身邊,放柔了聲音,「母親,意兒還未用早膳呢。」
雲夫人回過神,轉身吩咐下人將膳食擺上來,對上謝太傅溫和的目光,慢慢地釋懷開來。謝郎安在,一切都會打理妥當的。
早膳用完,謝明意陪著雲夫人在花園中散步,約莫過了一刻鐘才放她回去。院中鮮花簇擁,謝明意聞著花香,看著頭頂蔚藍的天空,心情愜意無比。然而無意中想到昨夜自己曾做的夢,她心中湧上了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夢中是原身去千佛寺求子場景,她一想到千佛寺不可避免地腦海中閃過江宛宛故意的挑釁。不由自主地,酸澀、苦澀摻雜著沖了上來,慪得她鼻頭髮酸,眼眶發紅。
在此刻,她覺得穿越仿若是一場夢,原身受過的委屈她感同身受,對著江宛宛和無情的鎮北侯竟生出怨恨來。
心緒一時難以控制,怔然的站在那裡。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細雲將她的異樣看在眼中,慌忙問道。
謝明意強迫性的將記憶中的場景拋開,細眉微蹙,「無妨,方才胸口有些悶堵,細雲,我們回清桐院,休息一下便好。」
「是,小姐。」細雲恭聲應是,猜想小姐是回想起了鎮北侯府,心中不虞。不過,小姐最近身子著實有些怪異,還是請個大夫過來診診脈,這段時間就好好調養調養。
而且,小姐的月事也遲了有一段時間了……
謝明意在原身身上醒來還未滿一月,她壓根就沒想起還有月事這茬,身上的異樣全部歸因到時節。
是以,等她步入清桐院,辛老夫人身邊的婆子上前稱老夫人請了一位大夫來為小姐調理身子時,謝明意斷言拒絕了。
「祖母好意我心領了,府中與薛大夫交好,他常來為母親看診。我身體無恙,何必再去麻煩一位大夫,等薛大夫上門時讓他細看一番也就是了。」謝明意有些百無聊賴地擺了擺手。
那婆子卻有些為難,老夫人的心思府中誰人不知,請大夫為小姐看脈還不是探查這生育的底子行不行?
「小姐,林大夫既然都已經到了府中,又是老夫人一番好意,您就莫要推辭了。」林原林大夫是楚京中有名的醫館聖手,最擅診治女子隱疾,老夫人請他過來,也是費了力氣的,足足出了五十銀呢。
要知道,因著早年孤兒寡母的辛苦,老夫人生活一直以儉樸為主,就連喝個燕窩粥都是再三斟酌。肯出五十銀為孫女瞧身體已經是十分重視了,婆子可不敢違背老夫人的意思。
「小姐,您最近嗜睡,精神睏乏,就連月事也遲了些……」細雲也開口勸謝明意,只是話未說完婆子身後的林大夫鬍鬚顫了顫,看著謝明意的目光意味不明。
他開口打斷了細雲的話,「小姐的確需要老夫診一診脈象了。」
細雲的話婆子也聽到了,又聽林大夫這麼一說她心中感覺不妙,莫非小姐是真的有隱疾?至於身孕,她則是未往上面細想,小姐嫁入鎮北侯府三年都沒動靜,子嗣上同夫人一樣艱難,懷孕可是件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