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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老妻, 她還是放心不下, 今日親自送我上了轎子。」鬚髮皆白的尚書令一臉紅光滿面, 總是慣例要如此說上一番的, 他笑的含蓄,看在別人眼中卻有些牙酸。
當然, 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的還有光風霽月的謝太傅, 「內人也是如此, 我卻擔心擾了她的清夢。」與此同時,他腰間垂的一塊玉飾格外的溫潤清透。
「這不是應當的嗎?前年我收樂一個美妾被撓了一把, 但到這朝會之日總也是要歇在夫人房中的, 旁的不說, 方方面面那是妥帖極了。」一個武官若無其事地露了一下自己嶄新的靴子。
「我那美妾也安分,就怕誤了其早朝。」
「更衣束髮洗漱,可不得要親力親為。」
「自然,京中誰家不如此呀。」
清晨是一天中最冷的時候,一群官員輕描淡寫地湊過去說上幾句話,已經是常例了,年老的年輕的皆不例外。雖然年老的多誇讚家中老妻賢惠,年紀稍輕地往往談論自己新收的妾室多麼痴纏妥帖……
然而,每每當一身蟒袍墨玉冠加身的鎮北王面目冷硬地踱步而進,眾人就都默契地噤聲了。楚京中,誰人不知,鎮北王如今衣食住行都在獨子的平陽伯府,甭說賢惠老妻,那是空空落落連個美妾嬌婢都沒有的。
雖然謝太傅獨女謝鄉君也與那平陽伯府長住,兩人之間更是不可說,但他們都想鎮北王權勢再盛又如何,還不是大朝會一個人冷清出門,無人貼心服侍。這麼一想,朝臣們心裡都舒坦很多,嘴角甚至還帶著幾分你懂我懂的同情意味。
一次兩次不如何,三次之後,祁朝暉就察覺到了他們的意思。這可不了得了,一回到府中,夕陽還未落幕,周身籠罩著一層黑霧的鎮北王拉著一臉懵逼的謝明意就到了寢房中,一雙手熱烈急迫,將人弄到床上,又揉又捏,蠻橫地沖將進去。
謝明意被弄得氣喘吁吁,渾身無力,倚在昏暗的帳中只覺得哪哪都是潮濕的,呼吸不順。
在她記不得第幾次被頂上雕花的床頭時,這大爺終於慢條斯理地提出下一次大朝會她要服侍他上早朝。
迷迷糊糊,謝明意就應下了。
自從兩人說開,又住在一起之後,謝明意知道他為自己做的犧牲和努力,平日裡還是很順著男人的。
尤其前兩個月,她跟著雲家經商去了一趟蘇南,耗時大半個月,祁朝暉不僅忙著朝政還接手了謝大崽和謝小崽的學業。
她無形中有鎮北王府做靠山,兒女都封爵,便放開手腳搞起了自己的事業,一邊和雲家合作販賣物什,一邊又大肆購買田莊鋪子,多用於衣食方面。
田莊發展作物、收容佃戶,鋪子裡面則用女工為多。
她開出的條件優容,對人大方,在她鋪子的女工不僅有了工作銀錢,還慢慢能夠獨當一面,都打心眼裡尊敬她。
商初並未在楚京待上很久,在謝大崽和謝小崽滿了五歲的時候,他留書信一封便又出門遊歷去了。靜悄悄地,幾乎無人察覺。
謝明意有一種直覺,有生之年他可能再也不會回楚京了,謝小崽難得哭鬧起來,一連蔫蔫了數日才緩過來。她也跟著有些失落,畢竟商初算是她第一位藍顏知已,但也知道他天生就是自由隨心的,留在楚京兩年已是難得。
祁朝暉打量了她的臉色,語氣有些冷淡,「他倒是識趣,省的本王動手。」
聞言,謝明意狠狠皺了眉頭,商初的身份雖然有些危險,但在如今已經算不得什麼,「為何?」
男人淡淡睨了她一眼,手指撫上她清透白皙的臉頰,再到有著點點吻痕的脖頸,似笑非笑地反問一句,「你說呢?」
「我們之間要是有什麼,絕對輪不到你。」謝明意琢磨出他的意思,撇了撇嘴一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