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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吃了餃子，笑呵呵道：「嗯，味道不錯。」

裴茉跟外公笑了笑，而後目光落在男人的側臉。

禹景澤視線落在青花瓷盤子裡，打量時，嘴角彎起極淺的弧度，稍縱即逝，明顯是在覺得她包的餃子搞笑。

「……」

他在笑她。

裴茉收回眼，不管禹景澤願不願意吃，但她自己不能嫌棄自己，於是想將那些餃子吃掉。

沒等動筷，身旁的人又快她一步。

禹景澤端著碗，修長的手指握著筷子，將盤子裡奇形怪狀的餃子，一個一個地，不疾不徐地全部夾到了他的碗裡。

察覺到她的視線，他側過頭。

「外公不宜吃多，」他望著她微怔的神情，掀唇笑了笑，「這些全歸我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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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 跨年

◎歲歲常相見。◎

吃過晚飯, 管家在前院準備了煙花，在出去之前，老人把他們叫去了客廳裡。

江堂生坐在沙發椅, 平日裡用過餐身體總是乏累, 今晚卻氣色格外精神，從口袋裡拿出兩個紅包。

笑呵呵道：「孩子們, 來，這是外公給你們的紅包。」

裴茉看著老人手裡的兩個紅包, 有點不好意要, 「外公, 我們都是成家的人了, 還要收您紅包……」

禹景澤倒是直接收了他的那個, 低頭看向她：「收著吧, 你年紀小, 還算小孩。」

「……」裴茉極快地瞥了男人一眼, 而後看向外公, 乖乖地雙手接過外公的紅包，「謝謝外公。」

江堂生滿意地笑了笑, 望著眼前的兩個孩子，感慨道：「要是阿澤的外婆能看見這一幕就好了，他外婆呀，可喜歡女孩兒了。」

「當年第一胎懷阿澤的媽媽時, 那時知道是個女兒，他外婆別提多高興了。」

江堂生緩緩靠在沙發背, 蒼老的面容露出一絲嘆息, 「有時候啊, 我想著阿澤他媽媽走的那麼早, 或許是陪老太婆去了，這麼一想啊，我心裡就好受了些。」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老太婆一定會怪我，怪我沒照顧好我們的寶貝女兒……」

禹景澤微斂眼，「外公。」

「沒事，」江堂生擺擺手，再抬頭時憂傷散開，臉上又掛起笑，「我就是想你媽媽和你外婆了。

客廳裡管家端來餐後老人該服用的藥，喝完藥，江堂生去客廳落地窗邊的長椅上躺著休息，讓他們出去看煙花。

從住宅出來，裴茉盯著手裡的紅包，想了想問：「我周歲禮時，你媽媽當時也去了嗎？」

禹景澤低頭：「去了。」

他淡淡挑眉：「怎麼了？」

裴茉抬頭，跟他對視，「我在想，雖然我沒有印象，但我見過你媽媽，還是感覺很開心。」

禹景澤望著她笑意盈盈的眸子，捏了捏她臉蛋：「我媽媽以前，倒是跟我提過你。」

「什麼時候？」

「十四歲的時候。」

「說了什麼？」

禹景澤父母長居國外，對裴茉的印象也在周歲禮，他打量女孩的臉蛋，「說你，可愛得像一團棉花糖。」

禹景澤彎唇補充：「白白胖胖的。」

聽見這話，裴茉下意識摸了摸臉蛋已經不存在的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