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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腳剛放下碗,後腳外頭就吵得不得安寧。
「本郡主要見昭宓,你個奴才還不進去通報,怎敢放肆讓本郡主在這兒看奴才的臉色。」
屋外一女子嬌蠻鬧人,守門的管事看著這祖宗就頭大,胡攪蠻纏起來鬧得人心慌,還不能當個下人一樣隨意打發。
管事示意她壓低了聲音,好言相勸,「江小姐您請回吧,公主已經準備歇下了。」
「憑什麼你個奴才也敢對本郡主指手畫腳,本郡主今天倒是要看看——」
管事正見控制不住要人把這瘋婆子拖下去,身後的門吱嘎開啟,來人正是江珏身邊的大丫頭青棠。
青棠揚著下巴,站在公主寢房門檻外居高臨下對著那潑婦,下巴尖兒往裡頭一指,沒好氣地指使道:「江姑娘,長公主有請。」
「閃開。」
得了主子的命令,做管事的也不敢阻攔,由著那瘋婆子推開青棠擠進了屋內。
那江姑娘進了屋子也不瞎轉,直衝沖地殺進了江珏休憩的簾子後,撞見了江珏那靠在貴妃榻上的疲懶樣頓時又一股子怨氣上了頭。
「你倒是還沒死啊!」
江珏眯著的眼撐開一條狹長的縫,不理會她這挖苦,塗著丹蔻的手指了指靠邊兒的一把樟木的圈椅,示意她過去。
可這江姑娘偏偏不依不饒懟在她跟前,要不是青棠攔著怕是能撲到她身上。哦,對了她是撲過,不過被守衛扔了出去。
見她還賴在自己面前不走,江珏便也作罷,懶洋洋啟了朱唇回道:「江姑娘就是來看本宮過得如何是嗎?那本宮不妨告訴你,本宮過得還不錯,大抵比你好。」
撂下了話,江珏這才清明瞭雙眼正式打量起了今天的江姑娘。大冬天的還是一身素縞,也不怕被誤埋進了雪地裡。
都說女要俏三分孝,可她臉色蠟黃,顴骨還又比上次來鬧騰尖刻了幾分,眉毛緊擰、下顎打顫兒,大抵是被江珏的話給氣的。
沒管這江姑娘是個什麼心情,江珏瞅著她這面黃肌瘦,沒幾兩肉的模樣,問:「膳房苛待你伙食了?」
這不應該啊。
聽了這話,江姑娘又找到了洩氣的口子,當即冷笑一聲,「那做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也配叫淮地的膳食,簡直不堪入本郡主的口。你江珏也就配吃著低劣粗糙的手藝在這兒虛情假意。」
她揮舞著指甲上前又想撕那張艷麗端方的虛偽容貌,幾個婢子急忙上前按住她,偏偏掙扎的力氣大得驚人,婢子們只得把她壓在了小案上。
江珏嘆氣,又閉上了眼睛。
「江稚。」她話語淡然喊了一聲這江姑娘的名字。
江姑娘愣了愣神,轉眼反應過來又惡聲惡氣,「叫本郡主做什麼?」
「你該醒醒了。」
「我不——」江姑娘登時就像是被潑了熱水的貓,一嗓子嘶啞裂嚎。不管不顧憑著一股子蠻力就撞翻了剛剛收拾好的小案,婢女們只得把她往地上壓。
江稚瞳孔放縮了幾瞬,又瘋了般去推地,好讓自己起來,可除了把秀氣的指甲折斷在地上其他什麼也做不到。
「不,我父王不可能謀反——」她從地上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盯著江珏再一次喊著那大逆不道的話。而青棠上前一聲不吭,毫不留情地兩巴掌扇下去。
公主府的丫頭都是宮裡頭□□出來的,又精挑細選才入了府,能貼身伺候的又是深受賞識,學著怎麼掌嘴也算是基本功。青棠這兩巴掌下去讓江稚霎時懵得說不出話,兩頰的巴掌印紅白分明,看著驚心。
江珏看著她今日也沒法好好聊下去了,抬了抬手邊的茶盞,算是讓大丫頭送客。
重新關上了房門,支使幾個有力氣的大丫頭並一管事送江稚回冷翠亭,江珏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