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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外,祿公公一甩拂塵拉開嗓子,一面帶著那拎不清的暗衛往太醫院趕,一面又叫那幫看熱鬧的小太監去備好車馬轎子。
那暗衛被皇帝趕了出來正納悶著,祿公公難得做了個好人,拉他過來提點了幾句。
「這位大人若是聽得進也不妨聽雜家一句,往後遇上這長公主府上的事兒,大可容後再稟陛下。既然拿著這信印,下一回直接往太醫院去,把那些老傢伙全趕去公主府上才是正道,切莫再做這無益你家主子的繁文縟節。」
那暗衛也不是個蠢人,當即就明白了過來,給這閹人真真切切行了一個大禮,隨手把身上帶的銀子塞了些過去。
「謝公公提點。」
那頭江珩看著祿公公領著暗衛一刻不留地去了太醫院,這才又對付起了眼前這軟硬不吃卻還真動不得的澹臺遲。
澹臺遲終於出了聲,「陛下。」
「朕的阿姊真出事了,現在倒是肯和朕開口了?」
江珩氣得就想去踹他,可又怕自己踹出個好歹來沒法和魏太后交代,澹臺遲雖然現在更名換姓為自己所用,但到底是魏太后作保的人,晚點還得還回去。還有江珏那兒,他怎麼都不能真把這膽大包天之人怎麼樣。
看著這張臉,江珩難得理解了些女人們所說的要劃花仇家臉的怨懟。
「澹臺遲,朕問你的話,朕的阿姊早晨還好好的,現在怎麼就病了?」
那澹臺遲遲疑了片刻,帶著些不確定,應對道:「臣略通些醫理,臣以為——公主大抵只是睡過頭了。」
江珩頓時就被他氣笑了,「你倒是知道了?」
澹臺遲倒是沒被他這威勢嚇到,只是壓低了聲音,沒頭沒尾地應了一句,「臣自然知道什麼時辰該叫公主起床。」
「那好,你明日,不,今日就收拾收拾搬去公主府的別院兒,朕的阿姊若是不好,你也給朕別回來了。」
江珩在氣頭上只是隨口一句,誰料話音剛落,澹臺遲就在與書房的地板上扣了個響頭謝恩,傻子都聽得出的歡喜。
「臣領旨。」
江珩氣得甩了袖子,君無戲言,也只能賴自己。也難怪魏太后總說他在澹臺遲面前還是嫩了些,一不小心就會著了他的道。
沒等江珩再回過頭了問關於刺殺的事,澹臺遲語速快了些,不繞彎子主動陳述全部:「陛下既然用臣,臣自然不敢辜負陛下,臣自言從來不敢拿陛下與公主的安危賭注。臣安排的兩隻□□本該皆無箭頭,頂部由軟物包裹,箭身亦輕彈無力,安排人射向陛下手中的錦帛,只用做打亂行刺之人布排,此事臣與陛下皆知。」
「自然。」
江珩強行定了定心神,順著他思路下去。
「可祭典上所見兩隻箭弩分明被裝上了箭頭。」澹臺遲頓了頓,他有時是真心覺得有些人就是在添亂,不能直言只得略微委婉道:「臣今早方從暗衛追捕之人口中套知此事,情急之下難以另行佈置,只得將計就計安排暗衛由捉拿刺客改為保護陛下和公主,另外調配禁軍捉拿刺客。事後追究此事本該由臣全權操辦,而半月前陛下憐臣雜事過多,將此事交由禁軍秘密進行。」
「依照你的意思,這倒是朕的失察了。」
江珩被這麼一說也明白道理,心裡頭彆扭得不行,嘴上還是不饒。
澹臺遲早已琢磨清楚了姊弟都是這嘴硬心軟的性子,也不害怕江珩遷怒他,默然不語算是預設江珩的話了。
江珩雖然年輕氣盛,但到底還沒到像父輩們那種死要面子的年紀,冷靜下來打通了思路關節知道澹臺遲所說皆屬實,確實賴不得他。
既然知道了問題所在,江珩也不是個優柔寡絕的性子。坐回到御書房的主座上,他親自取了筆墨在御帛行雲流水,蓋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