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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珏起初還覺得拒絕要委婉,後來已經是習慣了他這些話,乾脆搖頭。
那胡人也不覺得沮喪,只鄭重對她做了告辭,脫了件礙事的漢制外袍露出裡面輕便的獸皮,看樣子是要實力說話了。
江棲遮住了江珏的眼睛,拉著她往擋風幔帳後面的女眷那席去。
他讓江珏在婢子們鋪張開的白裘毯中坐下,抱著個暖爐,裹得圓滾滾,附身湊她耳邊小聲說了句,「等會兒你看我。」
被捂到有點懵的江珏抬頭,視線正對上江棲的腰間,張嘴就來,「你也要脫嗎?別吧。」
看著江棲頭也不回的背影,後覺明白,她好像把江棲氣走了。
直到北風大雪中,江棲穿的還是一身常服,瀟灑自如地翻身上馬入了隊伍。大概是氣場使然,那胡人和江棲之間明明隔著三四米,愣是沒一個敢插在他們中間。
四下又是一片起鬨,貴女們羨艷的目光向著江珏身上投來,手裡握著的桃花符是藏都藏不住,江珏這才察覺出了些味兒。
但有江棲保證在前,江珏打了個哈欠,往裘堆裡又縮了點,左右顧盼了一眼沒人在看她,又把腿也墊了上來捂著。
作壁上觀,這才是禍水的自覺。
一群青年才俊騎馬奔出,無論別人怎麼激動,江珏是沒什麼興致。
也就江珏低頭打了個盹的工夫,再被可離叫起來,就都聽人在討論說那胡人摔斷了腿回來了。
雖然嘴上說的是自己不小心踩了一坑摔下去,還是寧王救了他出來,但從他兇惡的像是要撕碎一旁悠哉哉的江棲的眼神,明眼人都看出了些什麼。
而江棲為表沒能照顧好客人的歉意,自罰三杯。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那胡人喝多了點也承認了自己技不如人,他求娶江珏的事兒便沒了下文,安心在驛站裡養傷,使臣和朝臣嗟商的時候也少了幾分劍拔弩張,事情反倒順利了不少。
目的達到,江棲是沒興致繼續參加這冬獵,沒管那些圍上來的吹捧和明裡暗裡的示好,讓他們自己玩兒,他抱走江珏就回府上去了。
一下子碾碎了不少芳心,遠遠的江珏還能感受到一大股怨念。
江珏後來聽人說是薛漸得了頭籌,只是她似乎記得,已經好久沒見過江珞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為了開春南討逆賊的事情,全朝上下都忙得不行,凡事得了任務的都免不了苦著臉緊張兮兮,生怕出了點紕漏就被脾氣越來越大大的江珩劈頭蓋臉一頓訓。
江珏一醒來就聽說早朝上江珩為了軍糧的事兒向扯皮推諉的倆尚書發了不小的火氣,昨夜在書房裡一熬又是一整夜,恍惚讓她覺得江棲就是懶,這才對皇位一點都不急。
她戳了戳和她一道睡到餓了才起來的江棲,「你就不操心一下開春出兵的事兒?」
「我天天都有在操心。」江棲為自己正名,「就算是為了不讓你真守寡也得操心。」
「你明明每天只□□。」
聽聽這說的都是什麼話。
把被慣得越來越無法無天的人往被子裡按了按,江棲沒好氣道:「還不是為了陪你?」
「有點膩歪。」
江珏中肯地說了真心話,這整天如膠似漆在公主府裡粘在一起,有時候也怪無聊的。
「憋著。」
話雖如此,江棲還是安排了在帝京外和她到處玩兒的事情,只是那時江珏反而沒了興致,只想在床上賴著。
第51章 忌憚
過了幾日從嶺南傳來了訊息, 說是嶺南節度使季真擅自離開鎮守的地方,莫名出現在了靠近反叛軍隊的地方,還被人給逮到了。
兩個地方雖說離得不算遠但也有幾座山隔著, 人被抓到的時候說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