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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宴會的暖殿廳堂,見眾人尚未到齊,魏太后和江珩都還沒影。除了同為先帝子嗣的弟弟妹妹們,還有些留在帝京的江氏宗親,因無封地也無建樹,便只能留在帝京吃著皇糧不餓死。
讓人起來,江珏只覺得一道視線直勾勾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餘光望過去尚未有個分辨,便有人打斷了她的神思。
「皇姐——」
一個肉乎乎的小男孩一見江珏就撞了上來,原本抱著他的奶媽也是一驚,眼睜睜地看著他撒丫子跑了出去,抱上江珏小腿不撒手。這壯實的小子正是小王爺江瑞。
江珏擺手讓侍女們不必那麼緊張,略低了身輕鬆就將江瑞抱了起來,「你倒是還記得我。」
「瑞兒怎麼敢忘了皇姐呢?」江瑞討好著笑了,兩個酒窩彎得讓人喜歡。小孩子瞞不住心思,他湊上江珏的耳朵,「皇姐能不能為瑞兒勸勸皇兄陛下,不要讓瑞兒去蜀地上。」
「怎麼會去那兒?」
江珏聽了也是不解。蜀地僻小易制,風情粗俗,素來是個不討喜的地方,僅有的好處基本都給早年就在附近的藩王分割得差不多了,長久以來皇帝雖不曾正式分封但也一直默許,故也不曾有再封蜀王的打算,畢竟交給自家人打理也好過被外邦覬覦。
這時候把一個小皇子丟過去不是在添亂嗎?
江瑞也不說話,兩眼盛著淚水,可憐巴巴地望著江珏,兩條清水鼻涕看著就要順著肉淌下來,好不委屈。
「噗嗤,」一公主見了他這副模樣,嗤嗤笑了出來,直白打趣道:「誰要他去那鬼地方受苦了了?這身細皮嫩肉過去了還不得全瘦下去了。是益州都督想嫁女兒給他,不過那女兒生得彪悍了些,這小子還以為要把自己送過餵豺狼呢。」
「你呀,」江珏聽了也是好笑,沒管小胖子挽留,把江瑞還到了嬤嬤手裡。
待江珏落了座,那公主又湊了上來,嬉笑著問她:「昨日見你倒是威風,今兒個怎麼沒什麼話了。和弟弟親熱,和姐姐就冷著個臉?」
江珏沒給她一個眼神,她們本就不熟,輕巧道:「和皇姐自然無話。」
這公主自討了個沒趣,摸摸鼻子也不好垮了臉。她和江珏雖同為公主,但生母在先帝的後宮說不上什麼話,先帝駕崩後為了討好魏太后,她挑選駙馬的時候也選了個魏家人,昔日看著自己的駙馬沒能耐,如今想想比起謀反的能耐還是無能些好。
正尷尬著,男賓那兒出來了一丰神俊朗之人,徑直到了兩人跟前,「小王見過昭宓長公主、和順長公主。」
「公子多禮了。」
江珏發了話,這男子才抬起頭露出正臉,劍眉星目相貌堂堂,再看姿態,倒是個端正的翩翩公子。但江珏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眼光自然挑剔,實話說來這公子比起她的死鬼前夫還是少了幾分霞姿月韻,但看著老實穩重些。
這公子雖請了兩個人的安,但目光灼灼只望著江珏,正是江珏先前在尋的那人,現在倒是自己找上來了。
直到江珏挑起冷眸厲色,他這才如夢初醒,不見羞慚反倒大大方方地收回了目光落到江珏的裙裾上,「小王早些年在外遊歷頗久,故不曾識長公主。昔以為小王也算是閱盡世間美色,今日才覺往昔不過是淺聞小見,未料到世上竟有如此風華動乾坤之人,一時情難自禁。若有冒犯之處,還望公主恕罪。」
這擺明瞭就是個饞她美色又饞她身份的,但好話說到這份上江珏也不好為難,「你是哪家的世子?」
那公子聽江珏這般問便心知有下文,急忙應答道:「小王乃雍親王府世子江珉,虛長公主四個年頭,如今在戶部領戶部主事。因家父身有不適,代家父出席宮宴,特向公主請安。」
江珏點點頭,算是示意安好,隨後便請他回坐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