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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認為依道諦修行,就可以脫生死輪迴而達到寂滅解脫的滅諦。
八正道,是為達“涅槃”寂滅境界之法,有正見、正思維、正語、正業、正命、正精進、正念、正定等。佛教以為,若能遵此八正道,心如明鏡止水,無念無忘,則可令“苦”永盡,達到涅槃境界。也可由“凡”入聖,從迷界通向悟界。”言於此處,祁旦緦只覺得聲音抖動,無法抑制。
雲頓雖他讀經多年,自然曉得何為“苦諦”,如今說來,她倒似深陷苦諦無法自拔,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這只是一種執迷,為愛所縛,難以脫身,此刻愛之滋味,再不是當初的甜美,卻如生吞苦膽,令人刻骨銘心。然而,此刻祁旦緦自知深陷罪惡泥沼,他鐘情於雲頓,卻未能守住只為她跳動的心,他心中還裝著汝修,那個愛他至深卻也傷他至深之人。
至此,祁旦緦再講不下去,只能帶著雲頓匆匆去了內室,此處乃他與掌櫃喝酒小室,卻見雲頓始終牽著一三四歲模樣的小童,細細看之,心中一驚,不可置信!
執念,之於雲頓,之於拉藏,之於祁旦緦,之於穆修汝,都是一個難逃的劫。
☆、塵網
祁旦緦細看之下,卻是十分驚訝,這個小童眉眼之間竟與自己有幾分相像,心中一時便沒了主張,但看雲頓一臉坦然,也曉得此孩童十有□□便是他的子嗣,只是眼下這般境況,也是令他十分為難。
小室佈置簡單,堂內的嘈雜之聲尚聽得真切,卻絲毫不影響室內兩人,雲頓滿目含淚,欣喜而泣,一頭扎進祁旦緦懷中,那小童小聲喊了一句‘孃親’,怯生生的走過去抓了雲頓裙角,只見孃親哭泣,他似小大人一般出言安慰,道:“孃親不哭。”
一陣震驚過後,拋卻如今困境,祁旦緦心中被塞得滿滿的,他抱緊了雲頓,伸手摸了摸孩童的頭,自小他想的便是能安穩生活,繁華盡處,尋一無人山谷,建一木製小屋,鋪一青石小路,與妻晨鐘暮鼓,安之若素,有個賢惠的妻和乖巧的孩子;如若沒有這個‘顯赫’的身份,如若沒有汝修他們的出現,他如今該是和雲頓做一對恩愛夫婦,帶著自己的孩子在草原牧羊,生活或許清貧卻是怡然自得,遠離這些權勢紛爭、勾心鬥角。
祁旦緦抱著瘦小的雲頓,很是心疼,“你為何這般瘦弱?我看你臉色也不似很好,這些年你是如何度過的?”年少時候的雲頓活潑好動,像一頭精力充沛的小牛,極少見她生病,如今她卻憔悴的一臉病容。祁旦緦也是曉得自己的事給了她不小的打擊,只是他依舊希望她能夠忘卻自己,能夠好好生活。
祁旦緦鬆開雲頓,抹了抹她臉上的淚水,看了眼孩子,問道:“這個孩子?”
雲頓抽泣幾下,拉過孩子對他道:“阿吉達,快叫父親。”
阿吉達偷偷看了祁旦緦幾眼,似是有幾分羞澀,往祁旦緦面前走了幾步,低著頭小聲道:“父親。”
祁旦緦第一次見到自己孩子,有意外也有驚喜,他以為他今生不會有孩子,沒料想佛祖對他依舊仁慈。祁旦緦蹲下身子,撫摸著孩子泛紅的臉頰,溫柔道:“你叫阿吉達?多大年歲了?”問完之後才想起,自己離開門隅四年多,如今孩子應該不到四歲,然後又問道:“你平日裡都玩些甚麼?”
阿吉達道:“亥達阿爸會帶我騎馬、馴鹿,我最喜歡騎馬,感覺似是要飛起來!”聊到此處,孩子有些興奮的說道,他有些話說的還不很清楚,卻是興致勃勃的向他形容著草原和他的亥達阿爸,祁旦緦始終慈愛的看著,安靜的聽著他說話,並未打斷。
他早該想到,雲頓一個未婚女子有了孩子,門隅如何能容得下她?亥達能夠娶她,自然是最好的結果。待將孩子安置到一旁桌子上吃東西,祁旦緦才坐到雲頓身邊,道:“怎的未曾見到亥達?”
雲頓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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