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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旻報之以如炬的目光。
報復!赤|裸裸的報復!
這人一定是看到了她之前交給嚴世清的報告!
嚴世清前段時間去了美國,多半是和他見過面的。看來兩人關係匪淺,不然她的報告怎麼會被他看見?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他背後寫字罵他?
說她把學術和生活混為一談?難道他自己不是?
她寫報告不過就是言辭激烈了些,但是那些問題絕非空穴來風。而他呢?連研究介紹都不聽完,就忙著否定自己。這就叫公私分明瞭?
陶旻咬牙在心裡罵著邵遠光的時候,那人已經繞過會議桌,站到了她的身後,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過,作為前輩,陶,我願意再為你爭取一次機會。”
陶旻歪過肩膀,躲開他的手,回絕道:“不需要!”
邵遠光笑笑,收回手插回褲兜裡。“不要衝動,考慮清楚來找我。”
☆、第21章 起心動念(七)
從馮啟明公司出來時,天空中已經開始飄起細密的雪花。陶旻看著眼前灰濛濛的一片,深呼了一口氣,把剛才屋裡的壓抑盡情釋放。她站在寫字樓門口,望著晦暗的街道,點起了一支菸。
雪花不大,但細密如雨。陶旻抬手接住,雪花落入手心,頃刻便化成了一灘水。
算起來,這真是新年來的第一場雪。都說瑞雪兆豐年,可這場雪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吉祥的兆頭。
陶旻正攤著手心去接空中的雪花時,有人在她身後喊她。
陶旻急忙收起手,回過身。
莫飛剛剛從寫字樓裡出來,沒穿大衣,只是脖子裡圍了條男士的圍巾。
那條圍巾陶旻看得眼熟,稍加回想,便想起是這條圍巾的主人就是馮啟明。他剛才進了屋便隨手把圍巾、手套放在了會議桌上,陶旻在介紹研究時,為了躲避邵遠光的眼神,頻頻尋覓物件固定自己的目光。
莫飛走到陶旻跟前,把手裡的卡片遞給了陶旻:“陶博士,這是邵老師的聯絡方式。”
陶旻知道莫飛是受了馮啟明的託付,而馮啟明多半和那個混蛋是一丘之貉。邵遠光,他不就是想報復,想看自己的笑話嗎?她陶旻怎麼會傻到送上門去任他羞辱!
陶旻沒有接那卡片,連看都沒看,直接扭過頭去彈了彈菸灰,說:“我不需要。”
莫飛笑著把卡片塞進陶旻的大衣兜裡,“其實邵老師看研究計劃的時候我也在場,他對這個研究的評價還是很不錯的。也許是你們溝通上有些問題,你不妨私下找他聊聊。”
私下找他?豈不正中他的下懷。
莫飛抱懷,搓著雙臂,笑吟吟地看著陶旻,提醒道:“至少做一下努力,嚴老那邊也好交代。”
莫飛這句話倒是提醒了陶旻。這個課題的主持人是嚴世清,而非她本人。要不要拿下這個課題,選擇權並不在她這裡,她怎麼就糊塗到意氣用事了?
莫飛走後,陶旻又愣愣地站了一會兒,才把菸頭扔掉,邁入風雪之中。走在路上,她不自覺地伸手進了衣兜,摸到了剛才莫飛留給她的那張卡片,真是又硬又硌人。
…
陶旻回到宿舍,翻出研究計劃又看了一遍,才明白上午邵遠光責難的重點。
她這份研究計劃幾乎可以算是以邵遠光的那篇在《Journal of Social Psychology》上發表的文章為基礎的一個拓展研究。她在撰寫計劃的時候並未多想,全心全意關注著那傢伙在概念上的誤區。
他既然混淆了藥物成癮和行為成癮的概念,那麼她就來寫篇文章抨擊抨擊他,揭露行為成癮,也就是強迫症在社會認知神經學角度的成病原因。
她一心一意想著怎麼打壓邵遠光,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