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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臉看他,輕輕說:「富貴險中求嘛。」
李京州下顎收緊,繃成一條鋒利的線。
這是他發怒的表現。
外頭的人說話聲很大,這讓秦枝很有安全感,她知道,他再氣,這會兒也得忍著。
她得寸進尺,問:「剛才那男人騷擾我,你有沒有吃醋?」
他想都沒想:「你腦子有問題?」
秦枝手一抬,去摸他的心:「你心跳這麼快,我還說你心臟有問題呢。」
他甩開她的胳膊:「你去遊個三千米,再來說心跳快不快。」
她吐舌頭:「那我可能就沒心跳了,需要你人工呼吸。」
「……」
李京州無話可說了。
這種人就不能理,多說一個字就蹬鼻子上臉。
秦枝依舊直勾勾看著他:「昨晚的事,我們還沒聊完呢。」
李京州拿毛巾擦頭髮,並不理她。
秦枝自顧自說:「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你之前那麼討厭我搬過來,可最後還不是我把你送回家?」
「還有,晚上你把我折騰的夠嗆。」
她別有深意,可李京州不為所動,拿了上衣開始往身上套。
秦枝可真討厭他這種忽視人的習慣。
心一橫,故意說:「其實你不是三分鐘,你三十分鐘都沒完事。」
李京州冷不丁瞥她一眼:「你可以再大點聲,隔壁都聽見了。」
秦枝一頓,這才發現,外面的說話聲沒了。
她臉燒了起來,就這麼卡在這,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
兩個人都在沉默,逼仄的內,別的東西就悄然被放大了。
呼吸聲,沐浴露的氣味兒,他滾動的喉結,她從脖子上往下滑的汗珠……
當曖昧濃到要變質為更危險的東西時,李京州說話了。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解釋一下昨晚什麼情況。」
他聲音沒什麼溫度。
「我……」
「你最好別再提上床的事。」
剛從泳池上來,李京州身上的沉鬱之氣減了大半,他這會兒並不戾氣,也沒有鋒芒之感,只是依舊很冷。
像一把冷兵器。
鈍刀子也是刀子。
秦枝知道,她不該再繼續牙尖嘴利了,就老老實實從他敲門講起。
可李京州沒耐心聽,她剛講到把他拖進屋,他就打斷了她:「衣服怎麼回事?」
秦枝愣了一秒,才說:「你穿著內褲呢,我可沒看你。」
李京州皺著眉:「我是說你。」
「你潑我一身水,還不許我換一件?」
「出去買飯也穿得我那件?」
「……」
秦枝被噎的一句話沒有。
昨晚她忙裡忙外,可以說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真心在照顧他,只有那百分之一,她動了邪念,想利用這次機會和他再進一步,所以才在他醒之前又換上了他的衣服。
偏偏他眼裡就只有那百分之一。
李京州不冷不熱的開腔:「沒話說了還不走?」
「……」秦枝沒動彈。
李京州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從櫃子裡把褲子拿下來,接著把浴巾一扯。
猛吸一口氣。
秦枝慌慌張張捂住雙眼。
「我走還不行嗎?」
「怎麼不看了?」
「你不是讓我走嗎?」
「你不是不想走嗎?」
……
李京州有長進了。
學會用她的方法來對付她了。
秦枝捂著臉背過身,手放在鎖扣上,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