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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又回到五年前那個寒冷的冬天，手腳冰涼，茫然不知前路會伸向哪裡，只是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

媽媽打來電話，既欣喜又好奇詢問相親細節：&ldo;酒媚？對方怎麼樣？我聽介紹人說他還不錯的，工作好，性格也好。&rdo;

我差點哭出來：&ldo;媽，您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呢？&rdo;

她在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用歉疚的口吻對我說：&ldo;對方說你們認識，他對你很有好感，我沒提前跟你說，是怕你不好意思，我以為你們會聊的來的。&rdo;

我咬著唇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輕聲問她：&ldo;您見過他嗎？&rdo;

她明顯愣住，幾秒後壓低聲音說：&ldo;我以為你們認識，你應該知道他的，所以……&rdo;

我不知道是該失落還是該高興，媽媽沒見過他，不知道他具體的相貌，才會因為關心我的人生大事急著介紹給我，她不是故意的……可是她連見都沒見過，就把我騙到別人跟前，讓我獨自面對那樣的窘況，她‐‐真的關心我嗎？

&ldo;媽，&rdo;我摸了下乾澀的眼角，&ldo;我現在一個人很好，還不想這麼快就跟人談婚論嫁。&rdo;

&ldo;沒關係，酒媚。這次是我糙率了，&rdo;她的熱情來得迅猛，我完全抵擋不住，&ldo;下次我一定幫你好好把關，你也老大不小了，慢慢等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早點認識些人，也多些選擇。&rdo;

她是我媽，好不容易對我表現出對女兒的一點關心，我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只能糙糙&ldo;嗯&rdo;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我招手攔了輛計程車，隨口報出red咖啡館的地址，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想去那裡，然而當我終於平靜下來，第一個想到的地方就是它。或許這個時候喝上一杯苦澀到難以下嚥的咖啡，才能應景些吧。

咖啡館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什麼客人，老闆不在吧檯，兩個穿深藍色制服的女服務員坐在離吧檯不遠的一張小桌子上竊竊私語，見我進來，立刻結束眉飛色舞的談話迎上來：&ldo;阿媚姐，怎麼一個人？你那個帥帥的男朋友呢？&rdo;

跟我說話的是呂微，她是一個很愛笑的女孩子，本地人，比我小四歲，從上大學開始就在咖啡館做兼職，畢業以後直接留了下來，紅姐沒離開之前，我們已經漸漸熟悉，偶爾她會跟我開上一兩句玩笑，我也並不介意。

我笑著說：&ldo;哪有什麼男朋友啊，大齡剩女一枚，帥哥早就被你這樣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給拐跑了，哪有我們的份。&rdo;

呂微眨了眨眼：&ldo;別不承認，阿媚姐，上次我明明看到你親他來著。&rdo;

我臉一紅，佯怒道：&ldo;哈，看你不好好工作，偷窺客人隱私，我一會兒要告訴你們老闆，叫他扣你工資。&rdo;

&ldo;啊，說起老闆，我得告訴你‐‐&rdo;她突然住了嘴，瞪大眼，高興地沖我身後喊了一聲響亮的&ldo;紅姐&rdo;！

我不可置信地轉過身去，那道紅色的儷影出現在離我不足一米遠的地方，倚在吧檯上，姿態慵懶，像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微笑：&ldo;阿媚，好久不見。&rdo;

&ldo;你什麼時候回來的？&rdo;

紅姐把我帶到樓上的雅座，我迫不及待地發問。

&ldo;兩個星期吧，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rdo;她臉上畫著濃妝，嘴唇塗的紅艷艷的，並不顯疏離，哪怕我們已經快四年沒見，她依然令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