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3 頁)

他能告訴我他妹妹的事，足以表明他對我的信任，我在為這一點感到榮幸的同時，又為他感到痛心，愧疚在這個時候倒是其次了：&ldo;辛遠，你這麼想念她、這麼愛她，她在另一個世界肯定感受得到。&rdo;

辛遠無奈苦笑：&ldo;事實上，我研究咖啡，不是因為喜歡，我只是迷戀咖啡苦澀的味道，每次喝的時候，我都會想，我妹妹經歷過什麼樣的痛苦呢？肯定是我一口氣喝下一千杯咖啡都無法體會到的。久而久之，我也就習慣了了解各種咖啡，越苦的我越喜歡。&rdo;

&ldo;辛遠，人死不能復生，她要是知道你這麼傷心，也會難過的。&rdo;

他沒有說話，低下頭，整個人被悲傷包圍住，我很同情他，可是同情無濟於事。

過了很久他才抬起頭，悲傷被平靜掩蓋住，他專注地看著我：&ldo;所以，阿媚，有些事如果來得及的話，趁早做吧，我們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rdo;

我啞口無言，直覺他知道一些什麼，果然，下一秒他的話證實了我的預感。

&ldo;你愛的那個人是鬱臨深吧？&rdo;

我的耳朵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我一直努力掩飾的東西居然被旁人看得明明白白。愛上自己的親姐夫，這是多麼讓人不恥的事情。

辛遠又用剛來時的那種擔心加猶豫的眼神看著我：&ldo;對不起，我這麼問，沒有別的意思……&rdo;

&ldo;沒事，&rdo;我咬著自己的嘴唇，直到疼痛讓我找回自己的聲音，&ldo;我這麼不負責任地和你開始，又這麼不負責任地和你結束，的確應該對你坦白一點。&rdo;

&ldo;阿媚……&rdo;

&ldo;你……什麼時候知道的？&ldo;我笑了，假裝自己沒有生出想逃跑的念頭。

&ldo;我們第一次一起單獨吃飯，碰到他和你姐姐的時候，我就知道了。&rdo;

我已經忘記第一次和辛遠一起吃飯是什麼時候的事了，更記不清我們在哪裡吃了什麼東西。但我一直記得那一次看到姐姐和鬱臨深坐在一起吃飯，離開時，姐夫將他的外套披在姐姐身上，和她相擁著離開時的場景。

他們沒有看到我，而我自從發現他們以後，所有的心思都跑到他們那張桌子，當看到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時，心裡痛到只剩下麻木，或許那時的我早就麻木了。

&ldo;阿媚，你認識他們嗎？&rdo;我記得當時辛遠這樣問我，帶著一點好奇。

我努力地讓自己笑：&ldo;他們是我的姐姐和姐夫，是不是很般配？&rdo;

他恍然大悟：&ldo;啊，還好他們沒有看到我們，不然你肯定會被他們興師問罪的。&rdo;

他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我卻笑得很開心，眼睛看到的仍然是那一對契合的身影。

再次想起當日的情景，我感到一陣恍惚，辛遠說得對，眼神騙不了人，可接下來，他的話卻讓我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ldo;阿媚，其實那時候我只是懷疑，並不確定，直到你突然沒頭沒腦地和我說：他叫鬱臨深，憂鬱的鬱，玉樹臨風的臨，深刻的深，臨深……一個跟他本人非常搭調的名字。然後，我就什麼都明白了。你知道嗎，你說&l;臨深&r;的時候，眼神很痛苦，又很快樂。&rdo;

&ldo;啊，我‐‐&rdo;我驚訝地捂住嘴，我根本不記得自己說過這句話，我努力回想，還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