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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看著他，說：&ldo;我保證。&rdo;

你保證什麼？

‐‐為你守護住你想守護的一切。

用你的性命嗎？用你四分五裂的靈魂嗎？如果是那樣，還不如‐‐

&ldo;還不如什麼，你真的愛上他了嗎？&rdo;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調笑。

以利？！

瑟爾睜開眼，入眼的卻不是眾神之神，而是看見光明與黑暗兩個原本正在互相對峙的神明，同時望向了突然出現的他。

&ldo;看看，誰來了。&rdo;

惡神見他，那張與伯西恩一模一樣的面容露出了惡意的笑容。

&ldo;這不是&l;我&r;所愛的，救世主薩蘭迪爾麼。&rdo;

第131章 心之所向（二）

&ldo;救世主薩蘭迪爾&rdo;。

這個稱呼是什麼時候流傳開的已沒有人準確知曉， 或許是三百年前，或許只是三個月前。無論是在背負這個稱呼之前，還是之後，瑟爾就已承擔了許多他足以將他所有的脊骨都深深壓垮的責任。&ldo;救世主&rdo;，反而，此時被惡神用譏嘲的語氣這麼稱呼，瑟爾倒是覺得輕鬆了一些。

原來是這樣。

他想。

這一個稱呼就如同&ldo;精靈&rdo;、&ldo;聖騎士&rdo;這些標籤一樣， 早已經是構成他的一部分。愛他的人如此呼喚他， 期待他帶來希望；恨他的人如此呼喚他， 妄圖破滅他們的希望。

於是瑟爾說：&ldo;這麼看來我非阻止你不可了，不然也對不起你喊的這一聲。&rdo;

都伊在惡神身後看著他，微微笑了。

&ldo;阻止我？&rdo;見自己的惡意並沒有成功打擊到瑟爾，惡神也並不十分在意，或許他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他轉而想用其他方式來刺激瑟爾，&ldo;阻止我之後呢， 由你來替代我成為下一個養料嗎？為這個世上無數愚蠢的卑微的螻蟻獻出我們自己的生命？你真是和你父親一樣&l;偉大&r;，薩蘭迪爾。&rdo;

惡神又看向似乎在旁觀的都伊。

&ldo;而你， 我的兄弟，我的一部分，另一個&l;我&r;。你被眼前這個精靈以什麼理由欺騙， 站到我的對立面， 又是想獲得什麼結果呢？我以為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rdo;說到這裡，他誇張地笑了起來。比起都伊， 惡神的情緒更像人類，&ldo;還是說，你像那個傢伙一樣，也‐‐&rdo;

&ldo;我糾正一點。&rdo;都伊及時打斷了惡神將要說出口的話，&ldo;即便沒有薩蘭迪爾，我也從不和你站在一面。追根究底，在對屬下的品位上，我們就截然不同，我可不想同你飼養的蛆蟲們一起合作。&rdo;

&ldo;可是蛆蟲幫了我大忙。&rdo;惡神微笑道，&ldo;而你美麗的聖騎士們如今卻都成了蛆蟲的晚餐。你優秀的審美不僅沒能拯救他們‐‐還盡製造出一些背叛你的傢伙。&rdo;惡神隨即一個招手，這個神秘空間內又出現了另一個身影。

&ldo;比如說這個傢伙。&rdo;

伊馮的模樣和之前已經全然不同，曾經璀璨的金髮變得黯淡無光，面色蒼白毫無血色，此時，聽見惡神的譏嘲也只是沉默不語，宛如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ldo;看見他了嗎？你曾經最優秀的聖騎士，也是導致你的東部戰線全軍覆沒的罪魁禍首。我的兄弟，這就是你所要打造的完美的聖騎士？&rdo;

都伊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