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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章 傳承（三）

這句話說出來， 幾乎所有人都明白精靈口中的&ldo;她&rdo;指的是誰。換作任何人，能被人與自己偉大的先祖相比， 都該感到榮耀吧。

然而令人出乎意料的是， 哈尼還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ldo;我……我不像她。&rdo;哈尼說，&ldo;我是男孩子。&rdo;

瑟爾上下掃了他一眼， 在某個部位重點掃過。

&ldo;看得出來。&rdo;

&ldo;我長得也不像。&rdo;哈尼用哭音道，&ldo;而且我很沒用，到現在劍法都練不好， 連見習騎士都不是。您要是那麼想的話， 會很失望的……對不起。&rdo;

少年說著說著又低下了頭， 像是害怕面對對方指責的眼神。那對於他來說， 比任何刀山火海都還要可怕。

瑟爾輕輕嘆了口氣， 他注意到了周圍薔薇騎士們看向哈尼時那種失望又輕視的眼神， 也總算明白了代團長維多利安那句&ldo;他沒有那種氣魄&rdo;的含義。

哈尼&iddot;利西貝坦是個善良也願意為他人著想的孩子， 他若生在普通的家庭應該會幸福一些， 可他偏偏生在了這個權力交迭的時代， 背負著不該背負的重擔。即便他自己選擇放棄， 別人也不會輕易饒過他。

哈尼聽見了精靈的嘆氣，他心裡更加難過心酸。我又讓一個人失望了， 他想， 都是我的錯， 明明沒有能力卻還佔著不屬於自己的位置。

&ldo;哈尼。&rdo;

卻在此時， 他再次聽見瑟爾開口。

&ldo;我換個條件。&rdo;瑟爾說， &ldo;我可以解除雷德的禁閉， 前提是，你要透過一週後的傳承考驗。&rdo;

&ldo;什麼？！&rdo;

這一次大叫出來的不僅是哈尼，連薔薇騎士們都驚呆，以為他們集體幻聽了。

&ldo;您怎麼可以這樣！說好了只要我代替雷德接受懲罰就可以了。&rdo;哈尼一副被欺騙了的傷心表情控訴地看向精靈。

&ldo;是的，我出爾反爾了。&rdo;瑟爾冷聲道，&ldo;可你又能怎樣？你有能力打倒我嗎？你有能力解放雷德嗎？你所渴求的一切都需要仰仗我才能實現，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rdo;

他這樣冷酷的聲音和之前和顏悅色的模樣截然相反，哈尼臉色一白，低下頭，沉沉道：&ldo;……我沒有。&rdo;

&ldo;很高興你意識到了這一點。&rdo;瑟爾說，&ldo;所以要想實現你的願望，不管我開什麼條件，你都要滿足。這就是沒有力量而受制於人的下場。你明白嗎？&rdo;

&ldo;可是你之前說好只關雷德禁閉一週的。&rdo;哈尼反駁道，&ldo;一週之後雷德的禁閉時間都已經滿了。即便我透過了考驗，也沒什麼意義。這對我來說不公平。&rdo;

哦，這小傢伙還有一點斤斤計較的小聰明，也不是完全沒得救嘛。

&ldo;如果你能透過考驗。&rdo;瑟爾微笑道，&ldo;那麼除了解除雷德的禁閉外，我還會給你另外一個獎賞。&rdo;

哈尼卻對這個獎賞不太感興趣的樣子。

精靈不得不威脅他。

&ldo;相反，如果你沒有透過考驗，我就不只關雷德一週，禁閉將無限期延長，直到我願意放他出來為止。&rdo;

哈尼驚訝地看著他，一副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