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鱷魚的眼淚(第2/4 頁)
忘恩負義的東西,你他媽的有良心嗎?我爹死了你挺高興啊,啊?你也不想想,你有今天,還不是因為我父親?你以為你真是什麼大才子?就憑你們家窮死那樣兒,你連學都上不起!你有今天,哪樣兒不是靠我家接濟?!”
喬增德站起來,挺挺腰桿,回罵道:“因為你父親?他懂個屁!”
他拍著桌子大叫:“我不抽菸不喝酒不玩女人不賭博,一天到晚寫文章忙工作,好吃好喝的供著你,要不是我,誰叫你聲“師母”?你們一家都是勢利眼兒,裝什麼官家大小姐,你就一大老粗,別人不知道你,一天在我的學生面前裝得像個文化人,你懂什麼呀?沒有我,那都是些碩士、博士,能‘師母師母’地叫著你給你送花?我一輩子都是讓你害的,我當年就是被你絆住才沒跟著鏡壬富讀博士,你害了我一輩子!你還好意思說,你自己做女人不檢點,勾引我上床,知道我是個好男人,發生關係就得對你負責任,生怕我不要你了,要不是我,你知道大學的門朝哪兒?還你父親你們家接濟我......”
孫平堯跺一下腳,衝過去一把薅住喬增德夾著白色的頭髮,死勁兒往下一扽,對著他胖起來的豬臉左右開了弓。
喬增德疼得齜牙咧嘴,剛嚎了兩聲,想起長天大學分配的破房子不隔音,就又閉了嘴。
他往前弓著身子,好不容易掐住孫平堯的小臂,孫平堯低下頭就咬住了他的耳朵。喬增德掙也不敢掙,打又不敢打,生怕孫平堯這朝北潑婦真把他耳朵咬掉,馬上求饒:“媳婦兒媳婦兒,饒命饒命!”
孫平堯不解恨,加大力度,喬增德嚎叫著,試圖把手指頭伸進孫平堯嘴裡,撬開她的牙,但胡亂撥拉之際,他的手戳到了孫平堯的眼睛。孫平堯當即哇哇大哭,一張嘴,喬增德的耳朵總算得救了。
孫平堯一屁股坐到地上,搓著腿腳,嚎啕大哭。
喬增德捂著劫後餘生的耳朵,緩過一口氣,恨不得一腳把孫平堯踢出去。就在他打算新賬舊賬一起算,好好收拾收拾孫平堯時,電話響了。是包霜蕊。
喬增德喘了幾口粗氣,強迫自己平復下來,朝孫平堯低吼一聲“別嗷嗷了”。
孫平堯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就得讓喬增德的學生們聽聽喬增德是怎麼欺負她的!
喬增德沒有拿起話筒,要是讓包霜蕊看到這個情景,那是丟他的臉。做男人的,連個老婆也制不住。
喬增德想起孫平堯給喬其女孩家家的留個溜光鋥亮的陰陽頭就火大。
他活給別人看了大半輩子,精蟲大的事他也有自信吹成巨龍,但就這唯一的孩子拿不上臺面。他老喬家就他的三弟喬增財生了個兒子,他和大哥喬增金都只有一個女兒,當年為了公職,沒法兒再生第二個,想要兒子也要不成。好,女兒就女兒吧,偏偏現在就男不男女不女。胖了吧唧的,就她那男妖怪一樣的髮型,一露面就得惹人側目。
喬增德想到她女兒喬其,心裡就湧起絕望的怨恨,自己一世英名,上天絕我。學院裡那個驢臉副院長曾智宏拍馬屁的話說了一籮筐,但轉臉就和別的同事嘰嘰喳喳竊竊議論。趙東軍也不是個東西,天天躲人家家門口聽屋簷,聽到什麼風吹草動,就咧張大喇叭嘴到處說。
喬增德和孫平堯自從生了喬其,幾乎沒敢讓喬其在長天師大露過面。喬增德也沒有請他爹孃去參觀過長天師大。
只有一次,他的辦公室堆了太多別人送來的禮,土特產雖然不值錢,但他捨不得丟下。主要是上個月來求他安排工作的齊慕給他送了一塊黃天石,說什麼也不能再留在辦公室這人多眼雜的地方。他和孫平堯沒法把這些東西一趟趟帶回家,他自己又沒有車,就讓他爹喬丁鉤拉著板車去單位運物資。
自詡謹慎的喬增德本來以為人不知鬼不覺,誰知道那天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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