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賊心賊膽(第3/4 頁)
的新房,應該正在回來的路上。喬增德猶如大禍臨頭,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孫平堯的失望和失望伴隨著的暴風雨。
當孫平堯哼著小曲兒,一進門就興沖沖地問新房的位置,喬增德頭腦一熱,順口撒了一個圓都圓不上的謊:“牛春磊家口大,說祖孫幾代人都來住新房,咱們家就三口人,我和他交換了。”
孫平堯先是一愣,再是不解,然後是不相信,再然後是憤怒,再再然後是盛怒、暴怒、狂怒。
她砸了花盆,又掀翻了餐桌,頭髮粘著汗水淚水糊在額頭上,她想用盡所有力氣想把喬增德的耳膜震破。
但她突然覺得日子很沒意思,尤其是喬增德還有臉跟她算賬,還有心思顧著那些總也改不完的破書稿,她有氣無力地跟喬增德宣佈:“喬增德,咱倆別在一塊過了。”說完,她就要拉上喬其回孃家。
喬其上了初三,很快在孫平堯的哭訴裡大體明白了“聖父”的起源。她看著喬增德蹲在地上的樣子,絲毫不覺得他可憐,也不覺得喬增德捨己為人有什麼偉大。她覺得喬增德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媽媽或姥姥一時不給他出主意,他準能把事情搞岔劈了。他口口聲聲說都是靠他自己,可他靠自己的去辦的事沒一件能成。喬增德跟學生可不是這麼說的,他跟學生說,為單位的事他立下汗馬功勞,每次出馬都馬到功成,但為自己的事就自私不起來,一心為公慣了。喬其覺得他虛偽極了。為單位的事能辦下來,說明對方看重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代表的單位,他也不是一心為公慣了自私不起來,而是他這個人就是沒頭腦,吃屎也搶不著熱的。沒本事就算了,認慫唄,積極尋求幫助唄,但他還總給自己往偉光正上找補,找補不上的時候就囉裡吧嗦地抱怨個沒完。喬其覺得,那些找她爸當老師的人都是傻缺,讓一個幹啥啥不行,只會滿嘴跑火車往自己臉上貼金的人當博士生的教授、導師,純粹是傻缺教傻缺,傻缺不值得同情。
她拉起孫平堯,清脆地說:“媽,走,去姥姥家!”
孫平堯一見到毛秀春就嚎啕大哭,哭得毛秀春和張姐大眼瞪小眼。
喬其見孫平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鎮靜清晰地把她放學後的所見所想添油加醋地跟姥姥張姐學了一遍,她還沒忘了學學喬增德蹲在地上劃拉他寶貝書稿時候的動作和神情。
毛秀春聽明白了,安慰孫平堯說:“不就是套房子嗎,以後還有,到時候你們提前跟我說,我給你們拿套比牛春磊還好的。現在就暫時將就些。日子都是越過越好,房子當然也是越建越好。”張姐點點頭,拍拍喬其的肩膀,又摟摟喬其。
毛秀春見孫平堯還是哭,只好說:“平堯,現在的委屈,都是以後的籌碼,憑我和你們校長的交情,他肯定也會覺得挺對不住你倆的。等再有好房子,他保準第一個就想到你倆,啊,別哭了啊。”
毛秀春說完就知道自己說漏了嘴,為了掩飾剛才的話,她馬上不耐煩地說:“哭什麼哭,這麼大的事你自己不上點心,交給喬增德去做,他能做好什麼呀,他連樓房都剛學會看單元號,你讓他就那麼去抓鬮,你幹嘛去了?我看你就是活該!”
這樣一副腔調,孫平堯倒有了反應,她委屈地回嘴說:“這怎麼還怪上我了?房子的事是房子的事,我哭是因為喬增德他罵我!”
張姐嘆口氣,看著毛秀春和孫平堯,唇槍對舌劍才是她倆。張姐帶著喬其去臥室,把客廳留給毛秀春和孫平堯,每次差不多都是這樣。
毛秀春撇撇嘴:“罵你什麼?你本來也不是賢妻良母。上次讓你把螃蟹拿回去,你自己從小到大是吃夠了的,可喬增德吃過幾次?你嫌有腥味,連冰箱你都懶得放,就那麼拿出去扔了,換了別人家還過不過了?有你這麼過日子的嗎?你就是慣的!你沒看到當時給喬增德心疼的,他家過苦日子過怕了,那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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