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生財之道(第3/4 頁)
雖然沒有北東師大那麼著名,但作副所長的他,自認為有能力做好學術研究。雖然真正待生如子的老師他並沒有見過,他自己也並不是待生如子的老師,可能做好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師,也算盡職盡責。這只是一種不需要過多思考的常識。
生活在常識中的人,往往不會事先預料極端的情況,沒有見過重新整理底線的人,也就難以想象教師群體中會存在這種人。電影小說中或許有,但那是作品,藝術來源於生活是不假,徐君銘自己也研究小說影視,但從不會在現實生活中對號入座,只是研究而已。他文章寫得雖好,但當現實真正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大腦發懵,難以相信。
徐君銘第一次去拜訪這位三十出頭就是破格兒副教授的喬教授,自然畢恭畢敬,出於對長者的尊重,出於對教師的尊重,出於對讀書人的尊重,出於對教授的尊重,出於對想象中學者的尊重。
徐君銘的母親叮囑他帶上兩瓶瀛洲國酒臺茅。三瓜倆棗的可拿不出手,禮多人不怪。
徐君銘笑笑,跟母親說:“媽,都是教授了,哪有人收這麼重的禮。”
母親正色道:“銘兒啊,你當老師不收禮,可不代表別的老師不收。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禮多人不怪,其實是禮多人不‘壞’。起碼要表現出咱的誠意,也不要讓人小看了你。”
徐君銘覺得母親的話是沒錯,但要給教授去送禮,他多少有點兒難為情。
為了不讓母親擔心,徐君銘帶上那兩瓶臺茅,外面包上一層舊布兜,就去了喬教授辦公室。
喬增德聽明來意,眼角打量了一下徐君銘手裡的布兜,徐君銘立即說:“喬教授,這是兩瓶臺茅,第一次見您,光知道您著述豐富,也不知道您喝不喝酒,您別嫌棄。”
喬增德鼻子裡“嗯”了一聲,有了點兒笑意,朝沙發努努下巴,說:“小徐,坐吧!”
徐君銘把舉到半腰的布兜放下,見喬教授沒接話茬兒,他略遲疑了一下,就把酒放在喬教授桌腿邊上。
他一彎腰,喬教授就瞄到了布兜頂上沒蓋嚴的臺茅商標。
喬增德算了算,嗯,差不多得是兩萬多,還能放著升升值。
他問:“小徐家裡都有些什麼人啊?”
徐君銘恭敬地回答說:“家裡有父母,還有兩個妹妹。”
喬增德又問:“家裡是做什麼的,結婚了沒有啊?”
徐君銘老老實實地回答說:“父親身體不太好,這兩年已經種不了地了,母親在超市裡做保潔,兩個妹妹正在上大學。我結婚了,兒子今年上二年級了。”
喬增德皺起眉頭,斥責道:“咹,你是大哥啊?又是長子,這不是巨嬰嗎?家裡這麼困難,讀什麼博士?”
徐君銘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聽起來喬教授像是關心他,但又好像在拒絕他。他想,肯定是喬教授反感他送酒,他只得回答說:“我在奉遼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上班,已經工作了。單位有要求,需要讀下博士證書才能晉職稱。”
喬增德一聽,一下子就抓住了徐君銘的軟肋。
家裡的頂樑柱,單位的硬性要求,這種中年人儘管往死裡罵往死裡用,上有老下有小,不敢辭職不敢有脾氣,又有點兒科研基礎,招了就能立馬上崗幹活兒。
喬增德還不放心,接著問:“聽戚老師說,你碩士是在松春師大讀的?是哪個老師的碩士?”
徐君銘更加恭敬,回答說:“我本科碩士都是在松春師大讀的,戚老師是我的師兄,我們的碩士導師是趙方龍老師。”
喬增德“哦”了一聲,放下心。
趙方龍他認識,四十多歲才評上副教授,只帶過三五個碩士,還不到五十就去世了。
他盯著徐君銘,心想:“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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