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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羨慕他們的生活平凡熱鬧。
他們羨慕她的生活輕鬆自在。
歸到底,都是得不到的永遠最好罷了。
夜市的燒烤攤在永安巷隔壁的巷子,他們到時,店外擺滿的桌子幾乎坐滿了人。
餘愛國帶著他們坐在了唯一一張空著的桌子上,四周被熱鬧包圍,尤其是背後靠近他們的那一桌年輕男女,桌上的氛圍更是十足的熱鬧。
「阿秋,和你媽媽都想吃什麼?」
餘愛國拿著選單問她。
餘悅想了想,報了幾個菜名。服務員拿著選單走了後,餘母突然「呀」一聲。
「忘了點我們阿秋最喜歡吃的菜了!」
餘父一拍手,「對對對,我這就去問問老闆有沒有這道菜,有的話讓他們給咱們添上。」
結果是餘父走了卻忘記帶錢包,餘母拿著錢包追了出去,桌上只剩下了餘悅一個人。
就在這時,身後年輕男女那桌有人猛一拍掌,而後大聲開口:「我我我要戒菸戒酒了!」
有人問:「好好的,戒啥菸酒啊胖子?再說,你戒得掉麼?」
舌頭都捋不直的人聽了這話,語氣裡竟然帶了些羞澀,「戒不掉也得戒!因為我要要要備孕了……」
身後一陣起鬨。
在一陣陣起鬨聲中,有人懶洋洋開口:「是得戒了,不過最好連著熬夜通宵一塊兒戒掉。否則你小子天天熬夜打遊戲,子孫的質量都不能保證,說什麼備孕?」
新一輪的鬨笑。
因為這含蓄又露骨的打趣。
餘悅卻是因為這一句話裡懶洋洋的語調,破天荒轉了身。
那一眼的視線裡,是七八個人影中最為顯眼的青年。
青年穿著寬大的白色背心,露出臂膀上流暢的曲線,薄唇勾起,多情的桃花眼裡帶著漫不經心的笑,雕刻般的五官俊美,周身氣質放蕩不羈。
他留著青年群體極少留的寸頭,脖子上掛著一條劣質的銀色項鍊,耳朵上別著一支煙,帶著一股子野性,又透露出一股子頹氣。
他身邊都是姑娘。
餘悅失神地看著他。
專注、沉靜、探尋的目光太有辨識度了,輕而易舉吸引了那桌人的注意。
於是有人頗為興奮地戳戳青年的胳膊,按耐住好奇:「魏哥,認識啊?」
青年人的目光隨著這一句話從那個叫胖子的人身上移開,目光順著說話那人的指向直直落在了餘悅臉上。
他的唇上還掛著笑,眸子微微眯了眯,對視兩秒後他驟然移開了目光,身子松鬆散散的往後一靠,「說什麼鬼話呢,看著像是會認識那樣子麼?」
其他人本來還有所懷疑,可是魏棋的話讓他們不自覺深想。
是啊,那姑娘穿著藍色的碎花連衣裙,扎著高馬尾,氣質乾淨清冷,說話恬靜溫柔,往那一站就跟畫兒似的。
連剛剛離開的她的父母,舉手投足間也透露著涵養。
書香世家養出來的姑娘,又怎麼會與他們這群人認識?
眾人不說話了,連落在她身上打量的目光也收了回去。
兩張桌子,一條五十厘米寬的走廊,卻像是兩座山,中間隔了一條跨不過去的峽谷。
各自安好,誰也不幹預誰。
身後的氣氛又熱鬧了起來,餘悅轉身前看了最後一眼,將面前姑娘們的緋面與青年的放蕩不羈盡收眼底。
輕輕笑一聲,笑自己魔怔了。
幾分鐘後餘父餘母回來,順便捎了兩盤菜,餘父將一盤菜擺到她面前,「吶,這是我們阿秋最喜歡吃的菜。我剛剛還特地跟老闆討經驗,問他這爆炒香椿怎麼做得這麼好,老闆和善大方,給我指點了兩句,改天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