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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酪結束通話了電話，深深地撥出一口氣，緩了十來秒，冬夏叩響了門。

「我點好了，小鹽。」冬夏問，「你要不要吃點？」

言酪擺手：「不了，多少錢，我微信給你發紅包。」

給冬夏發完紅包，言酪就躺在了床上，看著潔白的天花板，沒什麼表情，給謝聆聲發訊息的想法也就此滯後。

她本來的情緒很好，現在有些一般，她還是希望自己在面對謝聆聲的時候，能有一個好的狀態。

起碼不要像現在這樣糟糕。

高中的時候，言酪意識到自己喜歡謝聆聲的時候，她自己也迷茫過，那時候的她在相關的事情上還沒什麼經驗，但她知道這就是喜歡。

她想要跟謝聆聲來往，她想要親謝聆聲漂亮的嘴唇，她想要跟謝聆聲做的事情很多。

她也因此很肯定這就是年少時的綿綿情意。

後來的不知道多少個日夜裡，她忙完躺上床，腦子裡能想到跟黑暗中的一束光一樣的謝聆聲。

她會想謝聆聲當時在做什麼，有沒有適應京城大學的節奏，她看過一些新聞，大概就是在高中時成績優異的學生，進了頂尖的學府，會變得自卑並且墮落。

她不希望謝聆聲這樣。

可她跟謝聆聲不熟，她也沒問，只是想著同學群裡大家都沒這麼傳，那麼謝聆聲肯定就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麼回憶著，言酪就有些困得迷迷糊糊的，她的上下眼皮貼了貼，就完全合上了。

而回到家的謝聆聲也是有些心緒不寧。

她的這一身裝扮，並沒有獲得言酪意外的目光，這讓她有些挫敗。

她來到陽臺，拉了把椅子，坐在角落裡的木箱前。

裡面的四隻雞現在都沒吃喝，在草窩裡擠著睡大覺，謝聆聲看著它們，思緒飄飛。

晚上還有校慶的晚會，六點半開始，如果中途不出意外的話，八點鐘就能結束，她被學校請去的，不能缺席，可言酪根本就沒有必要去的，她卻以自己會孤單為由，讓言酪答應下來。

她現在有些懊悔，不知道自己的這一舉措的意義是什麼。

思前想後，謝聆聲給言酪發了訊息過去：【言言，晚上我得一個人去了，學校給我安排了活動。】

沒什麼活動，就是坐在第一排看節目而已。

言酪跟她又坐不到一塊兒，陶亦巧晚上又不來，難道真要讓言酪一個人在二樓坐著嗎？那到底孤單的是誰？

言酪的回答在五點鐘的時候才送過來，只有一個字：【好。】

正好言酪也能趁著這個時間再消化一下自己的情緒。

言葉芳雖然還沒說太多都是因為她結束通話了電話，可若是她不結束通話呢？言葉芳還會再說些什麼？

言酪頗為煩躁地揉了下眉心。

而謝聆聲似乎真的有些忙，一直到晚上都沒跟她再聊天，兩人的對話方塊空蕩了下來。

冬夏請假了今晚不直播，見言酪到晚上八點了，人還沒從臥室出來，就又過去敲門詢問一番：「小鹽，你晚上吃什麼？要不要一起？」

「可以。」

「你點什麼我吃什麼。」

言酪說完拉開了門，衝著冬夏露出一個笑容，只是這個笑容怎麼看都沒有開心的成分。

冬夏張了張嘴，卻又什麼都沒說，只是腦袋點了點。

言酪給自己接了一杯水，就站在飲水機旁咕嚕咕嚕喝了一整杯，又給自己接第二杯，不過這次她沒喝，而是端著到了一旁的單人小沙發上坐下。

「我就點兩個便當好了。」

言酪揚唇：「好。」

冬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還是跟剛剛一樣，選擇什麼都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