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2 頁)
她決定撤回自己剛剛的誇讚。
陶亦巧面色如常:「那就更是證明瞭我們太久沒見了。」
胥溫文也沒惱,還笑了起來,他有些微胖,笑起來時雙下巴繃著:「這是陶亦巧對我的認可啊,李信威可是你們女生當時說的班草。」他說完看了一圈,最後又直直地看向言酪,「不過這在場的人啊,我覺得只有言酪變化不是很大。」
「是嗎?」言酪的眼皮掀了掀,語氣沒什麼起伏,唇角卻始終保持著微微揚起的弧度。
職業假笑慣了,就跟做了唇角上揚半永久一樣。
胥溫文誠懇點頭:「你還是那麼漂亮啊,不愧是我當初的女神。」
「胥溫文,你也就趁著你老婆今天不來,否則當著她的面,你敢說出這些話?」有人嗤笑了一聲。
「怎麼不敢?她還能管我?」
「是誰零花錢被老婆管著的?」
「趙謙你……」
陶亦巧清了下嗓子,索性打斷他們的爭吵:「婚禮還沒開始,我建議都還是自己玩手機吧,別搞有的沒的的寒暄了。」她微微一笑,「大家又不熟,裝什麼?」
這話一出,沒人有意見。
比起虛偽的閒聊,還是手機好玩。
婚禮還沒正式開始,圓桌上目前擺的都是冷盤還有一些甜品,但筷子還沒分,這些也吃不了,只能先吃喜糖盒裡的餅乾和零食。
言酪剛吃完一塊餅乾,放在一旁的手機就亮了屏。
她低著眼睫,解鎖了微信。
是坐在她旁邊的陶亦巧發來的訊息。
這感覺就跟以前明明是同桌還要寫紙條一樣。
陶亦巧:【胥溫文怎麼好意思說你是他女神?】
【我怎麼記得他當初從頭到尾喜歡的都是謝聆聲啊,他還跟人家謝聆聲表白,結果慘遭拒絕,完了還哭天喊地的樣子,說自己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對了,酪酪你記得謝聆聲嗎?】
在看見「謝聆聲」這三個字的時候,言酪在上面單獨多盯了半秒,才又神情自然地敲了回覆:【記得。】
她又發了條:【不過你記性真好。這些八卦都還沒忘。】
【那是。】
【結果剛剛喊錯人名。】
【你連喊錯都不可能。】
言酪:【……】
言酪:【你說得對。】
她高中時跟班上玩的同學不多,因為她早早地就決定當藝術生,而藝術生的文化課分數線沒正常的高,她就老是請假或者逃課,經常來往的就那麼幾個人。
這也是她為什麼今天會來這場婚禮的重要原因,沒有之一。
算是跟宋靜白的這一段友情結個尾。
過了二十來分鐘,言酪的喜糖盒裡只剩下幾塊糖了,時間才終於快到半點。
賓客基本上都滿座了,這場婚禮的司儀拿著話筒上了舞臺,燈光師音響師攝影師也已經就位。
陶亦巧看了眼舞臺,讓自己靠近言酪了一些,她扯了扯言酪的袖子,湊過去悄聲問:「你師兄主持這場收多少錢啊?」
現在站臺上的就是言酪的師兄韓遠。
「大概是六千吧,他的最新報價是這個。」
「我靠,一場六千!」
言酪餘光掃了她一眼:「不然就我們臺裡的那些工資,一點兒也不夠啊,這一桌7888,我一個月也才六千出頭。」她又看向舞臺上在檢查裝置的韓遠,離得有些遠,看不太清,她的薄唇抿了抿,「我們這些播音員,也就靠著這些外快了。」
「你前兩天不是還說拉到了一個廣告嘛?」
言酪又笑了笑:「是啊。」
「要我說,你要不轉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