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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接著曖昧不清的燈光，她輕輕把頭靠在枕千秋肩上，偷了個小懶。

燈光合適，音樂舒緩，虞之桃打了個哈欠。

「累了嗎？」枕千秋問。

虞之桃低聲回答：「有一點點。」

枕千秋親了親她的發頂：「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虞之桃頓時來了一點精神：「嗯！我知道。」

人群在不斷轉動，她能看到旁邊一對對擦肩而過的人。

這裡面，有她熟悉的面孔，例如舒達、谷瑩瑩。

當然，也有她完全沒有交集過的人群。

虞之桃忍不住笑了出來。

枕千秋問：「怎麼了？」

虞之桃搖搖頭：「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好幸福。」

枕千秋摟著她的腰身：「嗯？」

虞之桃順勢靠在她懷中：「你在我身邊，我喜歡的朋友們也在我身邊，這難道還不幸福嗎？」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阿九，我們真的結婚了耶！」

「是啊。」枕千秋看著她，也勾起嘴角。

但她頓了一下，卻道：「但是……這麼重要的日子，你卻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虞之桃「啊」了一聲。

她隨即想起來，枕千秋說的是之前在臺上的時候。

那時，她剛唸完稿子，腦子還是一片漿糊，根本不知道枕千秋要她說什麼。

其實現在也是。

於是虞之桃傻呼呼問：「呃……要說什麼啊？」

華麒帝國的婚典傳統跟她認知中的很不一樣。之前，為了熟悉掌握整個流程，她已經花了很大的力氣。

這其中，並沒有需要她們對對方講話。

不過，此時枕千秋提起，虞之桃也覺得似乎缺了點什麼。

枕千秋低下頭看她：「要我教你嗎？」

虞之桃老實點頭。

喜歡學習，是她的優點之一。

枕千秋嘴角的弧度有些狡詐：「得交『學費』。」

虞之桃咬牙。

相處這麼久，她當然明白枕千秋話中的意思。

猶豫了一下，她嘗試踮起腳，在枕千秋唇邊親了一下。

兩人的唇瓣一觸即分，連點回味的空間都沒有。

枕千秋壓低聲音：「不夠。」

「剩下的……」虞之桃臉頰紅紅，「等回去之後再補上。」

說完，她目帶哀求：「可以嗎？」

枕千秋點頭，笑得滿足：「可以。」

虞之桃鬆了一口氣。

她認真問：「那你教我，在婚典上，皇后該對帝君說什麼？」

枕千秋愣愣與她對視。

她說：「說你喜歡我。」

虞之桃一愣，隨即啟唇。

「我喜歡你。」

枕千秋又道：「說你愛我。」

虞之桃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被蠱惑，只能完全順著她的意思，

她喃喃道：「我愛你。」

枕千秋得寸進尺：「說，你會永遠跟我在一起。」

虞之桃伸手，緊緊摟著枕千秋的脖頸。

「阿九，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

枕千秋也收緊手臂，想要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

「我也是。」

宴會廳中，音樂暫歇，燈光也恢復如常。

參與宴會的人都停了下來，看著場中相擁的新人。

掌聲四起。

虞之桃也顧不上不好意思了。

枕千秋不放手，她也沒有推開，她就這樣坦然地，和戀人在眾人的目光下，接受其他人的掌聲與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