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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就這能崩牙的糕點,柳弘之擔心也是正常,蘇沐棠本是為柳弘之結善緣,別等下善緣不成還鬧出幾條人命,可就貽笑大方了。
蘇沐棠擺了擺手,「沒有,沒有,就表哥這份,吾都重做了好幾回,其餘的那些,吾哪有心力去做,不過是在路上買的罷了。」
柳弘之這才鬆了口氣,口中道:「我還以為全部皆是表妹親手所做。」
誤以為柳弘之的話帶著遺憾,蘇沐棠想了想,道:「他們哪有那個資格,只有表哥才有這個榮幸,我們才是一家人呀。」
聽聽這話,看來不只是柳弘之單相思了,這蘇沐棠也是頗有意願。
否則不會也不會這個時辰還不回家,孤男寡女說盡曖昧的話,當真是一點男女大防都不講究。
但為何明明都想通了,只要她過得美滿即可,他能做的就是儘量補償她,是誰與她共結連理並不重要,而今當她真有了這樣的緣分,心中為何卻憋悶的慌?
覺察到自己的不對勁,裴以安決定轉身就走,行至飛簷之上,剛要一個飛躍,卻隱約聽得裡面兩人提及自己的名諱,跨出去的腳跟又收了回來。
「崔三?」是那柳弘之在說話。
「對啊,具體名諱吾不清楚,姓崔是沒錯的,三是序齒,他自稱也是國子監的學子,並在東山村賃了屋子求學,方才秋紅在村口發放糕點,我躲在暗處觀察,來往學子書童甚多,卻始終沒有瞧見崔三的身影。
是以只能問一問表哥,可曾認識這東山村有崔姓的書生?
我有些事情想要請教於他。」
柳弘之失望地道:「我還以為你是專程為我而來。」
蘇沐棠打了個哈哈,「是專程來的,找崔三才是順道。」
這話說得甚是心虛,柳弘之自然也聽出來了,卻沒有拆穿,而是真心實意地想替她解決問題,「東山村很大,這裡租住的學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崔姓的學子我倒是沒有聽過。」
原來是有求於他,所以才這般大費周章,裴以安首先想到了閔行。
又一日過去了,也不知各地的流沙有沒有找到他。
想到這裡,裴以安瞥了一眼室內捱得只餘三兩步距離的兩人,壓下心中的煩躁,終是決定離去。
卻這時聽得柳弘之失落地問道:「不知那崔三長什麼樣,品行如何,可有特殊之處,表妹可一一到來,我好叫阿大去幫你尋找。」
阿大是柳弘之的書童,聞言從門口走了進來,一揖到底,「表姑娘但說無妨。」
「他啊。」蘇沐棠十分為難,畢竟,她也未曾見過崔三的本來面目,於是她先說起了他的性子,「崔三腦子有問題,大約患有瘋病。」
一個人若是不瘋,如何第一次見面便將她擄走,第二次又是那般放浪形骸。
而瘋子裴以安卻輕嗤了一聲,抬首向蒼穹,無語凝噎。
這世上最瘋狂的事,莫過於被瘋子稱為瘋子。他可是記得很清楚,為了治她的病,他沒少費功夫替她尋那珍珠蓮。
沒想到他在蘇沐棠心裡竟是這樣的形象,那平日裡他的屬下說他人物風流、舉止彬彬難不成都是場面話?
崔三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
「大多時候他也挺正常的,就是有時候吧,經常幹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打個比方,弘表哥,你應知國子監後山那往生崖,崖下密密麻麻皆是刺楸樹,若是有人在此墜崖,你當如何救他?」
柳弘之想了想,回答道:「我會多找一些人,繞路到山下,從山腳去找。」
蘇沐棠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繼續道:「可不就是,正常人想到刺楸樹的刺尖,都會繞路到山下,但崔三就不一樣了,他直接跳了下去,摔得滿身刺傷,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