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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蘭剛想說些什麼,就聽柳氏擺手製止,「你不用辯解,侯府一日還是吾當家,這些事你就瞞吾不住。」
「夫人,阿蘭是怕您傷心。」阿蘭終於出聲。
「呵,傷心?」柳氏笑道:「隨他去吧,別把人帶回來礙我的眼,也算是他做了件好事。」
蘇沐棠躺在主屋的床上,她常年習武,耳清目明,原先聽他們在說四皇子就沒有注意聽,後說起她爹,這才豎起耳朵聽了個明白。
卻說她父親這個外室,上輩子可是不得了,在她出嫁半年後,揣著肚子進了侯府,將整個侯府搞得烏煙瘴氣。
蘇沐棠翻身坐起,掏出胸前貼身掛著的石哨,對著窗外吹了一曲。
不多時,秋紅就破窗而入,單膝跪地:「去一趟剪刀巷,找一個叫婉孃的女子。」
「是,屬下遵命。」秋紅領命後,並沒有立刻離去,而是匯報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小姐昏迷了兩天兩夜,先前叫屬下打聽的事情有了眉目。秋葉昨日去了一趟昭陽郡主府,但目前為止昭陽郡主那邊並沒有任何動靜?」
「昭陽?孝仁皇后的姨侄女蕭陽?汝陽王的長女昭陽君主?」
秋紅:「正是。」
蘇沐棠眼神一陰,「看來,不想四皇子和侯府聯姻的,是大有人在。」
虧她上一世還以為是自己害死了趙楚楚,為此內疚了好些年,沒想到竟然是蕭夙害死了自己的心上人。
「糟了。」蘇沐棠突然眼睛一亮,她騰地下了床,拿起床頭疊得一絲不苟的絳紅色鑲大氅,隨意地一套,大搖大擺地往外走,「先去上寧巷。」
第9章 金面具
上寧巷,趙大學士府。
「母親,三月後,吾就要嫁去四皇子府,我娘生前留下的嫁妝單子母親可以給我了嗎?」趙楚楚人如其名,如花似月之貌,連說話聲也是細聲細氣的。
趙楚楚雖說是趙大學士唯一的女兒,但其父還為她生了兩個弟弟。這兩個弟弟的母親卻不是她的母親白氏,而是出自她的繼母黃氏,是以她不得不緊著點母親留給她的財產。
黃氏沒有立時答應,而是語重心長道:「楚楚我兒,你就非得嫁給四皇子啊?皇子側妃也不是不好,但畢竟不是嫡妻,終究是要受制於人,你爹和我都不希望你嫁過去。」
趙楚楚卻似乎早已下定決心,「母親慎言,這是聖上決定的事情。」
黃氏見她搬出皇上來,遂只能作罷,覷了眼黃花梨雕破圖風後的方向,見沒什麼動靜,這才招呼趙楚楚用了點心,臨趙楚楚去前,應承會將冊子過幾日給她。
「夫人這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戲是越發逼真了。」出了院門,趙楚楚的貼身丫鬟菊蕊忙道。
趙楚楚比了個噤聲的姿勢,那丫鬟慌忙閉嘴,但發現已出了黃氏的院子,這才鬆了口氣,繼續抱怨:「本來就是嘛,她算小姐哪門子母親,卻每次這般假惺惺關心小姐,真真是叫人作嘔。」
主僕兩個剛出了黃氏的院子,趙大學士便從裡間走了出來,此時的他依然是個儒雅的先生模樣,面上卻染了揮之不去的愁緒。
黃氏眼觀鼻,鼻觀心,也很有眼色地低眉順眼地遞上一杯茶水,哪知趙大學士竟然一揮袖,將茶盞打翻在地。
黃氏也不生氣,趕緊叫來丫鬟收拾乾淨,這才陪著笑小心勸慰:「老爺,你也聽到了,楚楚是打定了心要嫁過去的,老話說兒大不由母,這女兒也是一樣的,你就不要同自己過不去了。雖說楚楚過去不是正妻,但到底也是皇子側妃,沒有人敢閒言碎語的。」
黃氏心裡很清楚,自家老爺如今生氣的源頭,是一個時辰之前收到的一封信,信上言明四皇子蕭夙將於三個月後迎娶鎮北侯府的蘇沐棠。而楚楚卻要同一日被迎為側妃,屈居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