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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太子第一次見到皇帝這麼急切地「要事」。
一路上,太子忍不住浮想聯翩:是西邊打起來了?還是南邊叛亂了?是北邊要聯姻?還是……
直到到了皇帝書房,太子已經把自己搞得緊張兮兮了。
見到皇帝,太子第一句話就是:「父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只見皇帝愁容滿面,嘆了口氣。
太子心裡猛地一個突突:「難道真是西邊打起來了?」
「哦,那倒沒有,西邊年內元氣大傷,打不起來了。」皇帝說,「是謠兒。」
「難道是北邊要聯姻,說來娶謠兒?」太子更慌了。
「也不是,北邊最近也很老實。」皇帝搖搖頭,「是謠兒這次去隨州……」
「難道是南邊叛亂了?!」
「……」皇帝被打斷地有點難受,「禮兒,莫急,都不是。是謠兒這次去隨州,看到那邊給一個為了名節自盡的女子立了貞節牌坊,很氣不過,所以回來之後,找朕說了一些想法。」
「哦——」太子鬆了口氣,隨即又緊張起來,「謠兒都說什麼了?」
皇帝把許玉謠的訴求複述了一遍,說:「朕已經這般年紀了,將來這天下還是你的,所以朕想聽聽你在這件事上如何想。」
許玉謠去隨州這段時間,太子剛把之前的事壓下去,沒想到許玉謠去了隨州,竟然還能遇到類似的事。
一時間,太子也不知道該說是許玉謠倒黴,還是說大啟治下竟如此不堪了。
太子把自己前段時間的思考說了,又道:「兒臣以為,謠兒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行。之前,兒臣以為,既是有青樓在,這類案子應該不會很多。可謠兒的幾番經歷,叫兒臣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皇帝也是這般想的。
他們每日能看到的、聽到的,無非都是寫大案、要案,似這等小案子,一般也傳不到宮裡來,久而久之,也就以為不存在了。
太子繼續說:「兒臣以為,惡無大小皆是惡,既然是惡,那就該懲治。可就如謠兒所言,此類案子十分特殊,猶豫女子們對名節的看中,使得惡人總能逍遙法外,這實在與我大啟治國理念有所衝突。」
「那依你之見……」
「兒臣覺得,謠兒提議的給報官女子傳書立碑,可行。至於請封名號一事,兒臣以為,不太可行。」太子說著搖了搖頭。
「朕也如是想。既是如此,便這麼定了吧。」皇帝說,「正好,謠兒回來之後你們還沒見過,你就過去替朕回復謠兒吧。」
太子:「……是。」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父皇果然不敢自己去面對謠兒!可惡。
許玉謠一大早起來,就看到了滿屋子的書,十分滿意,大手一揮,昨夜所有參與找書的,一人二兩銀子。
找了一夜書的宮人們呵欠連天,許玉謠看得也忍不住跟著打了呵欠,乾脆把人都趕去睡覺了。
偌大的屋子裡,只剩下許玉謠跟鈴鐺。
鈴鐺說:「殿下,這麼多書,要看到什麼時候去?」
「慢慢來,總有看完的一天。」許玉謠頭也不抬地說。
太子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許玉謠坐在書堆裡,認真地看著書。
後退出去,太子看了看天上的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再走進去,依舊是許玉謠認真看書的畫面。
「謠兒,怎麼突然想起來看書了?」
聞聲,許玉謠這才從書裡抬頭,轉頭朝太子看過來。
「三哥怎麼來了?」
「有件事跟你說。」太子走進來,瞥了一眼她在看的書——前朝刑律?還有前前朝刑律?
許玉謠隨手把書籤夾在裡面,站起來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