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第1/2 頁)
才去了,他們反倒是更肆無忌憚起來!”
“若叫我在,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祁北南道:“有蕭叔的話,我寬慰許多。”
蕭護道:“這一幫子人尋去丘縣,你便該給我送封信來,我也好趕過去替你撐腰。”
祁北南道:“他們一開始似是為著奔喪前來,尚且說著好話,時日一長,這才變了嘴臉,也是我錯信了他們。”
蕭護吐了口濁氣:“這事兒怪不得你,他們別有用心,你一個孩子哪裡能夠應付。”
祁北南見蕭護有袒護之意,他方才將隨身帶著的四方木盒取出,轉呈交到了蕭護手上:“這是父親臨終前交待我定要帶給蕭叔的東西。”
蕭護詫異路途迢迢送來的什麼,開盒一瞧,見著裡頭竟是一枚熟悉的雲紋銀鎖。
祁北南轉退後叩禮跪下:“父親臨終前與我說,若家裡有甚麼變故,便帶了這物來見蕭叔父;若在在丘縣安然,便刻苦讀書,不必上門叨擾,只待來時再和蕭家結好。”
“昔日父母在世,蕭祁兩家定了婚約。兒今時年少寡弱,懇請叔父看在父母生時交情庇護。”
祁北南提出這要求,其實也沒有十全的把握蕭護會答應。
他爹在世時雖說過蕭護人品不錯,是個可託付的人。
可現在他年少,一沒功名二沒甚麼銀錢,投奔岳家,丈人不願意答應也合情理。
更甚的或許見如此變故還有悔婚的念頭。
於是他又道:“兒蠢鈍,雖沒甚麼大用處,父親在世時幸不曾落下過學業,只待喪期滿,兒下場有信心能過院試。”
空口的承諾雖虛浮,卻比什麼都不許教人舒坦些,不過祁北南的許諾也並不虛,他的確是有信心的。
“若三年後兒不曾謀得秀才功名,定自行離去。這三年間,讀書吃用兒自行管著,只請叔父借片屋簷。”
祁北南雖有些空口無憑,可一席話卻說的誠懇。
蕭護聽了祁家的舊親上門鬧事,祁北南大老遠的過來,心裡其實便有了些數。
他看著盒子裡安然躺著的雲紋銀鎖,與之相配的另一枚他還替小寶給保管著。
當年他與髮妻在祁家,兩家人喜悅的定下婚事,恍然已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如今那些人去的去,竟已孤只他和祁北南一個孩子在了。
他看向地上跪著的少年,背脊直挺,眸光格外堅定,堅韌的不似少年人。
倒是教他許的那一腔諾更有了幾分說服力。
蕭護雖是個粗人,但也知曉當今科考何其不易,尋常人家的子弟要想考中些功名傍身,更是難於登天。
為此,他心中覺著祁北南這番諾言,只怕是難以成真。
不過他本也不慕什麼富貴,若祁北南真能有些功名,自然是好。
可即使不能,他已經讀過不少書,識得字會書寫,往後要學些輕鬆的手藝營生也容易。
當個賬房先生,或是在書坊中,書院私塾裡打雜做事,也都能養家餬口了。
往後元寶跟著他過日子,能吃飽穿暖,便不算差。
蕭護看似不是個謀計事的,可對於這般大事情,他心裡卻有桿秤,謀計得清楚。
他合上木盒,轉去將祁北南扶起。
“我與你爹孃交好,即便是沒有這樁婚事,如今你孤兒無依,我也當庇護。祁秀才臨終將你託付給我,是他信得過我。”
蕭護看著祁北南:“你有志向我高興,可也不必做那般大的許諾來,教你肩膀上擔子重,什麼三年能成不能成的,只管安心住下。”
“我常在外頭,小寶年幼,你若在家能替我照看一二,我也更寬心些。”
祁北南見蕭護答應,也是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