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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年紀偏大的綠絹秀衣女官小步行至殿內,俯身立於紗幔前,本坐於熟睡國君榻旁的王后對其作了個輕聲的手勢,小心起身,走出杏紅垂幔,使了個眼色,女官會意遣退了其他宮人,陪著王后慢步至外室。“那位神醫走了?”平和的臉無一絲破綻,嗓音柔美,不含情緒。“是。”猶豫了下,盡職的女官有些愁慮,輕道:“韶王爺他…親自來接燕神醫的呢。”
“哦?”鎢啟韶狂傲如斯的人竟親自在殿外等候一名醫者?“依舊查不出九王爺是如何識得那燕昔的麼?”“……”許久,清冷的宮殿裡只響起一聲長嘆,王后祁佩英怔怔的看著窗外的幾株白色海棠,丰姿綽約,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那是…正臥病之人專為她植上的。母后過世未久自己便被父皇遠嫁至此,最心灰意冷之時,幸而…幸而有那麼一人……
取下自己得鳳冠,挽起青絲,他溫柔而笑,“我知思鄉之情總是難免,縱百般勸解亦是無用,只說一句從此你我便是至親之人,有我之處,願可為鳳巢。”他是贏弱的太子也罷,是一國之君也好,在自己心中他只是自己的夫君,唯一可依靠的至親至愛。曾記他輕摟著自己的肩膀,看著那株海棠,稱此花以玉為魂猶似自己,但如今…勾起一抹苦澀弧度,如今學會了弄權的自己早失了那如玉般潔淨之魂,剩下的只是…冷硬若冰之心……
“娘娘,韶王爺如此看重那位神醫,那……”國君之病由他診治怕是不妥吧?
“季酈以為不妥?”祁佩英冷冷一笑,“至少目前他決不會希望國君有任何閃失,至於那位神醫燕昔……”貌似無害,可太過從容得體,知進知退,反不尋常!鎢啟韶對他是真得看重?哼!若如此豈會大張其事,他究竟打得什麼算盤?
沉思片刻,祁佩英幽幽道:“暫時別動聲色,我量他不敢對陛下如何,只是……”轉首,犀利地看向女官季酈,“你應知父皇鎢啟安插的人有哪些吧?”季酈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惶恐道:“奴婢…奴婢……”“沒什麼的。”擺擺手,露出一絲倦怠,“你們季家世代效忠祁氏,你我自幼一同長大,我和親,你陪嫁至鎢啟,你的衷心我自是信得過。”季酈這才驚魂未定的叩謝起身,只聽祁佩英續道:“鎢啟離中原千里之遙,咱們的人探尋起來,難免有所不便,你明白麼?”九龍宮中的父皇,您該不會介意兒臣稍稍借用下您的人脈。
“是。” 季酈俯身道:“奴婢明白,會小心行事不使人察覺。”“佩英……”內室裡傳來輕輕一聲呢喃,王后一驚,連忙疾步進內,國君鎢啟礬已然翻身將醒之態。
祁佩英坐下,見他緩緩睜眼柔和的看向自己,那麼蒼白的臉色,卻微笑道:“佩英你的面色有些差,是累了麼?”回他溫婉一笑,淚水卻不住打轉,不願他瞧見自己哭泣,輕輕撲進他懷裡,倚著唯一可依靠的胸膛。可微弱雜亂的心跳聲卻清晰入耳,淚終是奪眶而出,染溼了他單薄的衣衫,抱著自己的軀體一僵,他未言一句只輕撫自己的背,一下又一下……只願執手偕老,相濡以沫,蒼天…可否見憐?* * * * * * * * * * * * * * *踱至鎢啟韶的行宮,四處皆是把守的侍衛,棲雁微笑著與正主分道揚鑣,由著他目送自己回苑閣。踏入房門,腳一頓,眸微轉,對急急迎來的冰凝展顏一笑,回身關上房門。
“可算回來了,公子,你去了好久。”“嗯。”棲雁未多言,在一把桃木靠椅上坐下,凝神審視了圈,對上冰凝不解其意的眼神,抿嘴淡笑,“想必讓客久候了吧?”“誒?”就在冰凝詫異時,樑上一道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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