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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出來。也別說五音不全，於嘉辰這一首還是有調的，只不過這調它七上八下，比他的快板還跳脫，一嗓子出來純屬是浪費聲線，說是釘子刮玻璃都抬舉他了。

早該注意到的，他的帳號等級和勝率完全不匹配這件事，早該注意到的。

於嘉辰的對手發了個丟屎的特效嘲諷。耳機對面半天沒有聲音，許久，才聽見了一聲氣鼓鼓的哼氣。

「不懂欣賞。」

第4章 他隊友才是全書主角？

江明也是後來才知道，那段日子裡的於嘉辰經常會找到各種各樣的人一起打遊戲，上到四五十歲，小到初中都沒畢業，從醜聞纏身幾乎被冷藏的那天開始，他彷彿就很難獨自消磨時光，需要有人的陪伴才不至於感覺太過難捱。

「這局換我來吧。」將碗筷收拾好，江明抽出兩張紙擦手，漫步回到房間，因為平常的成員們也會經常在公寓裡作詞作曲，他們的房間雖然不大，隔音效果卻非常不錯。

點了一首前輩的《只是愛你》，這也是他選秀當天唱的歌，改編以後在末尾加了一段二十秒的高音，溫柔悲涼的曲調，配合清涼的聲線，娓娓敘述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離別。

在江明眼裡，這一首很難不想起於嘉辰的歌。

記憶中的人眼裡愛意彷彿月光一般溫柔滿溢，沒有波瀾，卻永恆地照耀，他們躺在地上，天空卻沒有星星，月亮慘澹地掛著，戰火映紅了半邊天，相互依偎之中，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可以活下去，於嘉辰在江明旁邊，胸腔震動發出的每一句話都聽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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