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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今上崇尚教義,自幼博覽群書,生性寬厚仁德,最是講究禮教規矩,早已不是當年太/祖皇帝時期的那般專橫跋扈,粗野不遜。
雖然可娶平妻這一條律例,至今還未被廢除,但有眼識的人都知道,今上於此並不推崇,只念在太/祖皇帝親手所擬,不敢擅自廢去罷了。
但到底還是無人敢娶納平妻,除了一些府門低賤,滿身銅臭的無恥奸商外,平頭百姓也好,當朝大元也罷,俱是無人敢逆。
瞿良材不信自個兒子不曉得其中利害關係,他只信兒子是被狐狸精迷了心。
瞿元霍確實知道,他如今就是要利用這點,讓爹孃表個態,省得日後他身在府外,還需時時提著心。
見爹和娘氣的不行,瞿元霍適可而止,“爹,娘,是兒子思慮不周,險些行差踏錯。只是昨日晉哥兒一晚上哭個不住,鬧得兒子心焦睡不好,一問起才知,昨日受了驚,母子兩個都是一晚上噩夢連連,瞧著就叫人揪心,不知是出了何事?”
瞿良材聽了也是一臉的揪心相,不知他的寶貝大孫子是怎麼了,昨日晚上隱約聽到王氏唸叨著要抱孩子抱孩子,便朝著王氏看去,果真見她面上有些不自然。
王氏心裡暗罵著,這個小妖精還真就這般脆弱了,她還未來強的,只動動嘴皮子就給受不住了,實在是令人糟心。
瞿良材重重一咳,隨即抬眼看了下大兒子,原來鬧了半天全是唬人的,這裡才是重點。
他嘆了口氣,只要兒子大事上不行錯,這些家宅裡的小事他都可撒手不管,便說:“你快些去吧,晉哥兒如今還小,自是該由她帶著。”
王氏被人打了臉,面上自是不好看,哼的一聲進了裡屋。
瞿元霍得了保證,心裡還未放鬆,只現下得寸進尺不好,便想著晚上再來,聽了他的話,自行去了。
……
待到了夜裡,夫妻兩個坐在圈椅上,等著日日都要來省昏的大兒子。
王氏還在往嘴裡塞東西,瞿良材見了就瞪一眼,搖搖頭,瞥開了視線,兀自喝著茶。
“這都大晚上了,你還吃個啥子茶,還想不想歇了。”王氏嘴巴里含糊不清。
瞿良材沒好氣駁一句,“你吃你的就是,莫要管我的閒事。”
王氏正待發火,瞿元霍就進來了,她還在生兒子的氣,哼的一聲便把臉撇開。
瞿元霍視而不見,照舊行了禮,喊了聲爹與娘,才說:“娘還是早先歇息吧,兒子有些話要與爹獨說。”
王氏正了臉,“你是要說什麼見不得人的話,偏還要避開了我,打量著我不知道你那些個小把戲,還不就是為了那個狐媚子。”
“娘!”瞿元霍忍著氣,面上有些陰沉,“她也未做過什麼錯事,您為何偏要這般如此的針對於她?說到底您還得捧著她,若沒有她,又哪來的晉哥兒!”
王氏被他吼的臊了面,站了起來就叫道:“我看你真是被她迷了心,晉哥兒晉哥兒,天下女子多了去,我還怕找不著一個生孫子的!”
瞿元霍抿唇不語,到底知道再爭論下去不好,只看著瞿良材。
瞿良材無法,站起身來,推了老伴兒進屋,再又出來時說道:“說吧,究竟是有何事?”無非還是那個女子罷了,他在心裡幫他回一句。
瞿元霍幾句道清了來意,瞿良材才看了他一眼,“你就真這般喜歡她?”
瞿元霍未正面回答,只說:“到底是晉哥兒的親孃,身份低了不好。”
瞿良材點點頭,進了屋。
瞿元霍在外頭等著,不一會兒,果然聽到一陣謾罵聲自屋裡傳來,王氏在裡頭“乒乒乓乓”撒潑不幹,瞿良材怒地一吼,才給消停。
出來時面上也是難看的很,塞到他手上,轉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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