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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一走,嬌杏幾步來到鏡臺前。
見自個容貌果真清減了不少,正暗自傷神,忽地又是一想,如此一來也好,不用如何造作,便自成一副我見猶憐的形象。
她又鬆鬆垮垮挽了個低髻,簡單插戴一支碧玉青蓮簪,換了一身淺碧色羅裙。清減的面,空陋的髻,加之素淨的裙衫,無一不在昭示著自己失了他的疼愛,過得是怎樣哀愁的日子。
她又看向自個往日靈動的眉目,如今竟是籠著一層死氣,隱隱透著愁思。
知道定是自己這幾日胡亂思想,加之妊娠反應造成的。她輕嘆一口氣,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眼底又漸漸浮出堅定之色。
吃一塹長一智,往後可再不能肆意使性子了,便是不為了自己考慮,也得為她的孩子多做打算。
正想著,玉珠便去而復返。
手裡捧著個雕花小食盒,一進屋就笑眯眯的,“主子,東西取來了,咱們走吧。”
“可是涼的?”嬌杏放下手裡的玉梳,走近了她。
見主子總算肯放下架子,去討好大爺了,玉珠自然時刻笑意滿滿,“涼的,主子特意囑咐的話,奴婢哪敢不遵從。特意與廚房說了,待一蒸熟,便擱涼,一涼了便立馬用井水浸著,現下正是冰冰涼的,主子可要摸摸看。”
“算了。”嬌杏擺擺手,“確保冰涼爽口就成,咱們走吧。”
“誒!”玉珠笑眯眯一應。
嬌杏也不看她那個傻樂樣,徑自提了裙子跨出門檻。
外頭氣溫悶熱,日頭隱隱被烏雲遮蔽,想來一會兒定是要下場大雨的。
這樣想來,她又加快了步子。
步上青石鋪就的甬道,兩旁皆是修剪的齊整的茶花樹,再往前行個十幾二十步,便是一個十字路口。
主僕兩人目不斜視,再往前走個十來步,便見著一個小巧的兩層閣樓,
適才她命玉珠在前院打聽了一下,知道他是來了這裡。順道還聽來一個見聞,說是爺這幾日想是心情不好,每日回府不再是外袍未換,就去見姨奶奶。而是每日一回府,就要到這觀景樓坐上半晌。
嬌杏咬著唇,心中自然而然地將他心情不好的緣由歸到了自個身上,一時心下歡喜,提步就上了臺階。
眼看就走到頭了,她這腳步卻有些慢了下來。
實在是,有些近鄉情怯的味道。
正在她立在圍欄邊,心底發虛的時候,後邊便傳來一陣腳步聲,她立刻一回頭,便見著一名青衣男子。
那男子想是未料到背立之人竟生的這般美貌,眼裡閃過驚豔,便是低了頭,他有些遲疑,“這位……你是?”
青松苦惱於稱謂,低著的眼兒又一掃她那面料上好的裙襬,眼睛一亮,便有了主意。左右這居在後院,穿著不俗的都是主子。當下也不拘泥,恭敬行禮道:“青松見過主子。”
嬌杏也是一愣,聽他自報了姓名,便知他是誰了。知道了他是瞿元霍的小廝,便就指了指緊閉的房門,直接問道:“大爺可在裡邊?”
青松為人機靈,一下便猜出面前之人定是姨奶奶了。
素聞府裡姨奶奶顏姿姝麗,身段妖嬈,今日見得真人,當真是名不虛傳。
不怪那般冷清的一個人,稍一閒餘,就要招來丫頭詢問有關她的一舉一動。這幾日雖是耐著性子未去那寶香苑,但每日至少都要走丫頭那裡打聽一次她的訊息。
真真是,何苦呢!
青松這邊正暗自搖著頭,那屋裡寡言幾日的人,便耐不住性子開了口,“青松,屋外是何人?”
青松忙一醒神,正待回答,卻被嬌杏止住了。只見她嫣紅的嘴唇微張,“莫出聲,我自行進去便是。”
姨奶奶離得進,婀娜嬌軀上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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