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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這究竟是年良修對她的報答還是懲罰,她只有苦笑。在上海面對偌大的公司她一點也不擔心,最恐懼的是她每天都要面對年立倫審視的目光。為了年良修,她背版了忠心耿耿跟隨多年的年老爺子,做了一件律師最不齒的事:篡改遺囑,把遺產繼承人年立倫的名字改成了年良修。彌留之際的老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伊川夏面對所有在場的人平靜無比:您就是這麼寫的。說不出話的老人驚詫繼而怨恨的目光一直到嚥氣都停留在伊川夏身上,成了伊川夏的夜夜夢魘。她希望年良修能來上海和自己在一起,開始是希望,後來希望多了就成了年良修的壓力,年良修感覺到威脅。
但年良修還是以巡查為藉口來了上海。伊川夏在白天把上司和下屬的關係做得天衣無縫,一離開公司,女人就放肆得多,整個人都散出情人的光澤,畢竟這裡不是溫哥華,不會有人發現倆人的秘密。老謀深算的年良修從路人豔羨的目光裡感覺到的卻是猜忌和危險。
一次外出,輪渡發生意外,擁擠中伊川夏落水。年良修在伸出手的一剎那猶豫,但還是將伊川夏救了上來。聰明的女人在這一瞬間洞悉了中年男人的全部心機,絕望之極:你不用擔心,我可以永遠在你面前消失,也可以為你去死。女人拂袖而去,去酒吧買醉。英俊少年金正武陪她喝了一夜的酒。金正武對這個成熟風情的女人傾慕已久,伊川夏也能從少年的眼神和每天都“偶然”相遇中感知。少年醉意的表白在為愛情心碎的伊川夏聽來,煞是可笑“你愛我?那你可以為我去死嗎?”少年信誓旦旦“我當然可以為你去死”。
倆人趁著醉意上了飛往雲南麗江的第一班飛機,正午時分到達殉情之都麗江。年良修委派的殺手也尾隨而至。
金正武和伊川夏在麗江風光裡清醒,金正武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只能在目光裡撫摩的女人竟然真的和自己依偎相伴。美麗的女人洗淨鉛華,快樂得像個小姑娘一般和金正武親密相依,惹來滿街的目光。殺手一直沒有機會下手。其實聰明過人的女人早就發現身後的螳螂和黃雀,這是她最後的快樂,也是在用快樂折磨那個一直注視她的人。
老黃雀心存惻隱,最後關頭制止了螳螂,悄然而去。
這天夜裡,被少年所感動的伊川夏和金正武一夜蜷縮,黎明時分叫醒少年:我們一起殉情吧?金正武跟隨女人到了虎跳峽懸崖上才從懵懂中驚醒:你來真的?女人譏笑男孩的膽怯,金正武的舉動反而驚嚇到了伊川夏。原以為只有自己能為愛情去死,沒想到還有人比她更勇敢而且更單純。伊川夏合盤托出自己和一個男人多年見不得人的戀情:我是為了他去死,而不是你。女人交給少年一個包裹:你要是真的愛我,就為我好好活著,用時間來延長我們的一夜情緣吧。
伊川夏飛身躍下了殉情谷,金正武瞠目結舌……
金正武留在了麗江,盤下了一家冷清的酒吧,他要在這裡用一生的時間來思考清楚愛情的問題,愛情是什麼?怎麼可以隨時降臨又隨時消失呢?
納西少女阿夏麗輕快的解答更加重了金正武的迷茫。
年良修對公司內外宣佈:伊川夏突然自動離職,原因不祥。年立倫對此不以為然也沒有更大的興趣,他的目光被前來探詢姐姐下落的女大學生伊愛源所吸引。
中年人的慈愛讓伊愛源頗為安心,相信姐姐不會有什麼大的意外,但年良修偶然流露出的憐憫又讓她疑惑:姐姐是否對公司或者某個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她得到年良修的資助,回溫哥華繼續完成學業,年立倫也隨之跟回溫哥華,倆人在年良修的撮合下,順理成章開始了交往。
一封封沒有字的空白信箋從麗江寄到溫哥華,把兩個陌生男女的日子連結起來了。
金正武遵從伊川夏的遺願,按時寄發封口的信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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