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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的眼睛黑沉沉,像是一口枯井,裡頭墊著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東西。
王叔繼續說:「咱們村裡,要是有人要往生了,得離開村子,就像野貓一樣,要死了,自個找地方去死,還得自己備好棺材。你們現在弄死人了,還是在村子裡,這不符合規矩,是要出大事的!」
剛剛打人的那幾個立即被王叔「故弄玄虛」的口吻給嚇著了,脖子上的汗毛聳立。
這還沒完,王叔還嫌不夠似的,冷笑著說:「知道為什麼我們村子裡不讓死人麼?就是因為死人晚上會回來的!會鬧出事情來!死的人,屍體必須水葬,放入村外的河裡,順著水流,流到忘川,才不會還魂,你們要是想活命,就趕緊趁著天黑前,把屍體放河裡去……」
說完這些話,王叔便背著手,離開了飯廳,他好像一點兒也不擔心,也不驚訝飯廳裡的慘狀,好像一切都和他沒關係一樣。
在場的十一個人聞言,面面相覷,神色都是驚慌失措的。過了好一會,揍人最狠,臉上糊了一層血的男人才打破平靜說:「這老頭是坑我們的吧?神神叨叨的,死人怎、怎麼可能復活呢,又不是殭屍……」
但沒人附和他的話,阿p還是那副看起來十分欠打的樣子。阿p說道:「我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更不可思議的事情都發生在我們身上了,這死人半夜回來又有什麼不可能呢?」
動手的那三個人聞言,頓時都沉默了。
美琴立即表態:「冤有頭,債有主,這事情是你們三個鬧出來的!整棺材的事情你們自己做!這屍體絕對不能留在這兒!我不管,你們今晚之前必須得把這屍體給弄走!」說著,就推搡著那三人,像是要把他們轟出村子。
可是,這個時候了,誰敢出村阿!
村外處處都是危險!
揍人的便不樂意了,不高興地反唇相譏:「如果我們是元兇,你們就是幫兇!我可告訴你們了,今晚上遠子真要回來了,你們這些旁觀的,一個都跑不了!」
遠子死了,但他這些「朋友」們卻沒一個為他擔心的!多麼悲哀阿!李秋寶愣愣地想道,看剛剛那幾個人內訌,互相扯皮,誰都不願意出村。
揍人的那三個表示,他們不信邪!決定隨便挖個土坑把遠子的屍體給埋了,再不濟,用繩子綁個結實,這樣就算變成了「殭屍」,那也從地裡爬不出吧!
小天師正想說點什麼的時候,窗外忽然滴答滴答響,天幕一下子就黑了,瓢潑的大雨嘩啦啦的從天上傾瀉,瞬間籠罩住了大地,所有人說話都得再大那麼幾格音量才能讓對方聽見自己在說些什麼。
這下打人的那三個更不願意出門了,誰知道外面會有什麼危險。
不過遠子的屍體也不可能一直放在廳內,還是得想辦法處理才行。
兩邊各退一步,屍體肯定還是要處理的,但怎麼處理是動手打人的那三人的事情,其他人不會幫忙,也不會管他們怎麼處理,也就是說,搞不搞棺材是他們的事情。
總之就是不管不顧的態度。
三個打人者罵罵咧咧地向王叔要來了麻繩和麻布,把遠子的屍體包裹捆綁後,三個人分工合作,一個人扛頭部,一個人扛腳,還有一個人找來了一把鏟子,等雨勢小了一些後,便把屍體運出了王叔家。
也不知道這三個人究竟把屍體搬去了哪裡,直到快晚上六點了,這才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回來,但身上被濺射到的血跡卻詭異的沒有被沖洗掉,彷彿一大塊紅色的刺青一樣。
剩餘倖存的人在房間裡食不知味,王叔和王嬸照例給他們做好飯,放下就走人,話也不多說一句。飯廳上的血跡也沒收拾,觸目驚心的一大灘,刺得所有人眼球發痛,頭皮發麻。
小天師密切關注著李秋寶的動態,看他沒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