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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安迅速回神，看向說話的dey，&ldo;嗯，去過。&rdo;

napa是美國著名的葡萄酒產地，從伯克利開車過去只需要一個多小時。靜安是跟同學一起去的，最受歡迎的入門級酒莊需要35刀的門票，地下酒窖很涼快，品酒區有五種酒品可以嘗，同行的人嘗過都買了，靜安也帶了一瓶甜酒，至於沈西淮有沒有買，她不太記得了。

會說到napa，靜安並不意外。早在競標成功之前，靜安就聽同事科普過這位宋先生，他本科農大出身，讀的是葡萄工程，後來去了法國讀研，沒有拿到畢業證，回來就接手了家業。那時公司出現重大問題，是等漸漸穩定後才開始發展酒業。

&ldo;那邊原來有很多馬場，後來幾乎都被發展成了葡萄園區，因為競爭太大，很多小酒莊最後不得不做成車庫酒或者膜拜酒。&rdo;

靜安說完，感受到dey意味深長的視線。而那位宋先生忽然笑了，&ldo;joanne做過研究?&rdo;

靜安點了下頭，&ldo;之前課程需要，寫過一篇調查報告。&rdo;

她沒有撒謊，跟沈西淮同行那回之後，她因為作業又去了好幾次，在不同莊園跟著工作人員一起採收了葡萄，幾個月之後還冒昧地請求莊主帶她一起去參加開瓶活動。

&ldo;車庫酒和膜拜酒差不多是同一時期產生的，不過車庫酒是波爾多產區來的，膜拜酒才是napa。&rdo;

靜安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笑了笑說：&ldo;原來那次作業低分的原因在這裡，史料不足，結論肯定就不夠有說服力。&rdo;

好在對方似乎並不介意，反而笑得比剛才肆意，&ldo;這只是起源，現在這兩個詞都泛指了，所以這麼說沒錯，老師給你低分不太應該。&rdo;

dey適時幫靜安接話：&ldo;伯克利的要求一直很變態，能拿到b+已經算很好。上學的時候就聽說計算機的學生都不洗澡，戲稱everyone else can sleep，everyone else can shower&rdo;

見對方沒有立刻回應，靜安又補充：&ldo;對，有一句話是，以前覺得拿b+很難，現在也覺得拿b+很難。&rdo;

意思是，以前以為隨隨便便就能沖全a，不可能淪落到b+，事實上拼盡了全力也不一定能拿到。

對方再次笑了，&ldo;所有學院都這樣?&rdo;

&ldo;算是吧，一般來說專業越好，要求就越高。&rdo;

這個話題似乎正中對方下懷，他又問：&ldo;好像聽說伯克利的建築相比其他學校不那麼好。&rdo;

這話說得過於委婉了，伯克利很多學院大樓都醜得出了名。

靜安這回沒有接話，換dey聊，這是部門間培養出來的默契，也因為她隱隱察覺到，對面有視線落過來。

她剛才是對著左斜方向說話，現在視線暫時挪開，要是立刻低頭，躲避的嫌疑會很大，況且她也沒有理由一直躲著。

靜安儘量坦然地看過去，四目相接，沈西淮的臉上並沒有明顯的表情，相比他的朋友，他的臉部線條更加柔和，五官也精細，但他只是隨意坐在那兒，氣場仍然比旁邊的人更具侵略性。

靜安一顆心莫名提了起來。

旁邊dey還在說話：&ldo;伯克利最醜建築有好幾個候補，土木工程，數計，這倆都是全美排名第一的專業，還有個環境設計，全美第三。我印象裡還是數計最拿不出手，看著像老年公寓。&rdo;

&ldo;joanne覺得呢?&rdo;

靜安比沈西淮晚一步別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