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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有一副珊瑚頭飾適合堂姐,忘記放在那隻箱子,大伯母到時候仔細找找,那東西嬌貴,別的再壓斷咯。」馮依依提醒一句,整個花廳是她清脆嗓音。
果然,鄒氏和老夫人相視一眼,神色各異。
馮依依當做沒事般笑笑。二房富足非常,她不在乎這點兒東西,只想看鄒氏受憋屈,明明東西在眼前就是得不到。
欺負人,她也會!
「依依真是有心。」鄒氏喉嚨發澀,心中不甘翻湧,看老夫人臉色陰沉,便再不敢開口相要,只能狠狠嚥下。
這時,一個下人進來,手裡捧著一物,後面還跟著一個青衣女子。
下人彎腰送到鄒氏面前:「夫人,這姑娘送了這玉佩來,說是咱家琦公子的。」
眾人目光落在那人手心,見是一枚環型雙蝠翠玉牌,底下墜著青色穗子,正是馮琦平時所佩戴,當初還是馮宏達相送。
只是這幾日馮琦一直在家休養,玉佩怎麼就到了外面?
還不等馮家這邊說話,那女子開口:「五日前,公子去找我家姑娘,把玉佩落下了。見他一直不去取,媽媽便讓我給送過來。」
找姑娘?媽媽?只這兩聲稱謂就足以道明馮琦去的是何地方。
一時間,廳中人臉上神色各異。
馮依依略一沉吟,輕扇兩下眼睫:「五日前?那不是琦弟遇到歹人那日?」
這聲提醒直接讓鄒氏變了臉,眼中閃過慌張,從下人手裡取走玉佩:「來人,送送這位姑娘。」
這顯然就是心虛,馮依依哪裡肯,當下上去拉下那女子:「姐姐怎麼稱呼?你將東西送回來,應當感謝你,我家祖母最是講道理。」
說著,馮依依看向老夫人。礙於眾人。老夫人點頭。
「我叫小翠,我家姑娘是玉華樓的寶扇,感謝不必,只求放過我家姑娘。」女子開口,看去主座,深深做了一禮。
原本有些尷尬的趙夫人,這下覺得新奇,道:「休要亂說,你們那地方還要別人放過?」
小翠臉一苦,膽怯道:「夫人明鑑,當晚馮公子同另外幾人上了畫舫,後面便和人起了爭執,爭搶寶扇姑娘,不慎摔下了水。昨日,還有人去找媽媽說讓賠銀子,不然就告官。」
話只說一半,誰還聽不出?馮琦本就沒遇什麼劫匪,他分明是和人花船上爭搶花魁,被人打下了水。
「混帳!」老夫人狠力拍了桌子,那茶盞幾乎震倒。然而更多的是無地自容,先前一直向著大房這邊,現在直接被呼了巴掌,還是當著趙夫人的面兒。
鄒氏心裡一跳,想要辯解,奈何人家一枚玉佩已是證據。
馮依依也沒想到,本來是衝著鄒氏來的,卻意外得出了真相。大房這邊把事情壓得很緊,即便知道是假的,她也沒辦法真的去查,現在到底還了婁詔清白。
看著鄒氏灰敗的臉,馮依依心中一陣疼快,轉而對小翠道:「你且回去,我們不會告官,琦弟是醉了而已。」
鄒氏趕緊接話,對身旁人使了眼色:「好生送姑娘回去。」
現在事情只能往下壓,真告官,這邊的名譽還要不要了?兒女的親事呢?
趙夫人此時也歇了想結親的念頭,見笑話看完便想著回去,卻聽馮依依又開了口。
「既然琦弟是自己落水,那賠罪便不必了,」馮依依繃著臉,走去老夫人面前,「祖母,爹爹念及骨肉兄弟,總將事情做的好看,可是講道理在先,這賠罪禮實該我們帶回去,留下反倒失了情誼。」
老夫人臉色鐵青,既不是婁詔錯處,自然不能硬扣下送來的禮,沒這個道理。更何況,一旁還有趙夫人看著,總得顧及個名聲。
「是馮琦淘氣,該你大伯母向你們賠罪!」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