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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馮宏達把算盤往旁邊一推,知道這是馮依依過來興師問罪:「這件事我有打算,是為你以後著想。」
「為我?」馮依依走去牆邊凳子坐下,一旁桌上有一碟杏仁酥,那是為她準備的。
馮宏達往後靠在椅背上:「爹想讓婁詔以後經營咱的家業,至於考試,就算他有了官職也不會比咱的財富多。再說,咱底下這麼多夥計都要吃飯養家,都指望馮家這些鋪子。」
馮依依聞言一詫,不讓婁詔科考?那他這些年的學業不就白費了?她能感覺到,婁詔在乎考試,讓他放棄根本不可能。
回頭一想,她又不解父親這麼做的是為了什麼?要說養那些夥計,底下的掌櫃都能支撐得住,就是馮宏達自己,也正值中年。
知女莫若父,馮宏達看出了馮依依眼中的疑惑。女兒臉上帶著幾分亡妻的影子,從小她便沒經過什麼風浪,更不識得人心。
多年人世浸淫,他又怎會看錯,召回的那個女婿豈是等閒之人?一張雲淡風輕的皮囊下,應當是追逐高權的無限野心。
這樣一個人,不是馮依依能掌控得住的。
馮依依還想開口問什麼,一個下人慌裡慌張跑進來:「老爺,大房那邊來人了,非要拉姑爺去見官!」
「大房?什麼見官?」馮宏達皺眉,臉上顯出煩躁。
馮依依一聽,當即跑了出去。
前廳外,馮家大房的夫人鄒氏,正抬著微顫的手指著婁詔,嘴角發抖:「你個黑心肝的是來禍害馮家,要害死我的兒子啊!」
婁詔身形挺直,雙眼一眯,垂下的雙手緩緩成拳。
第三章 鄒氏的聲音尖利,好像刀子……
這處位置正是風口子,刮著兩人的衣裳,連鄒氏略顯尖利的聲音都被吹了好遠。
周圍站著幾個下人,但是沒人上前動手拉開,只是虛虛的抬著手勸說。
婁詔盯著眼前那隻晃動的手指,對他這樣比劃的人不是他的父母,不是他的老師,而是馮家和他無關的大夫人:「婁詔不明白。」
鄒氏氣得吸了一口涼氣,臉色難看:「婁姑爺想要明白,去衙門便成,也不必在這兒吃冷風!」
見狀,馮依依快跑兩步,到了婁詔身旁,轉臉對上鄒氏:「伯母,何事非要去衙門,家裡不能說?」
趁著這空檔,餘光瞅了眼婁詔,見他臉色如常,單純像一個面對長輩的晚輩。
「依依,」鄒氏喚了聲,伸手拉過馮依依,「快過去看看你琦弟吧,人事不省的躺在床上。」
馮依依一瞬明白,這廂鄒氏大清早過來拉婁詔見官,是因為馮琦?
不著痕跡的從鄒氏手中抽回手臂,說話到還留著幾分客氣:「琦弟怎麼了?」
鄒氏拿帕子拭著眼角,長嘆一聲:「倒不是我大清早過來晦氣,也沒想端著長輩架子指責婁姑爺。可是昨晚為何見死不救,任著那些歹人將你琦弟架走?」
「見死不救?」馮依依回頭看看婁詔,見他還是面無表情,只是眉間皺得很深。
「對,」鄒氏道,「我懷疑那些人想綁你琦弟的票,得虧他反應快跳進河裡才逃脫。本來這事兒,只要婁姑爺一阻止,斷不會發生。」
馮依依揮揮手,先將幾個下人揮退,這樣鬧到底難看。
她不相信婁詔會見死不救,若是掉過來,那個被慣得無法無天的馮琦倒是能去綁別人:「伯母,你也不能只聽琦弟的一面之詞!」
馮依依深知鄒氏其人,嘴上能說會道,內裡絕不吃虧,今日這事有些麻煩。
說起來,馮宏達早就分了家出來,家業也是他一手掙起來。平時兩家一個城東一個城西,來往並不多。可奇怪的是,自從馮依依同婁詔成親後,大房那邊就突然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