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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春和坐在茶几上看電視,館陶走過來,挨著她坐下:&ldo;阿姨剛剛又兇你了吧?&rdo;
寧春和疑惑:&ldo;你怎麼知道?&rdo;
館陶起身,把茶几上的芒果乾拿過來:&ldo;剛剛和我埋怨呢,說你家四個,她就操心你,學什麼不好學攝影,這都快畢業了,還沒找到工作。&rdo;
&ldo;我又不是沒找,人不要我,我也沒辦法啊。&rdo;
館陶說:&ldo;我有個在雜誌社工作的朋友,他們缺個攝影師,你要不要去試試?&rdo;
寧春和自然一萬個願意:&ldo;好啊。&rdo;
館陶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她:&ldo;你先走過場,投個簡歷。&rdo;
&ldo;謝謝爸爸。&rdo;
&ldo;父子之間不用客氣。&rdo;
晚上下起了大雨,寧母讓館陶乾脆別回家了,留下來住一晚上。
&ldo;雨天路不好走,你今天晚上就和春和擠一擠。&rdo;
館陶笑著說:&ldo;好啊,謝謝阿姨。&rdo;
即使下大雨,可悶熱的程度依舊沒有被沖刷掉半分。
案子終於結束,寧準難得的不用加班,開車從局裡回來。
開啟冰箱,裡面空的什麼也不剩了。
只有幾盒寧春和住在這裡時,放進去的布丁。
猶豫片刻,他把冰箱門關上。
給江訴打了個電話。
&ldo;在家嗎?&rdo;
&ldo;恩。&rdo;
寧準說:&ldo;出去喝一杯?&rdo;
&ldo;好。&rdo;
很簡單的一段對話,似乎也很熟練。
他們從初中開始就是同學,一直到高中。
寧準和他的性格截然不同,他話多,朋友也多。
江訴從小到大,都安靜到詭異,很多時候,他可以一整天都不說話,因為在他看來,這種事情很麻煩。
和人交流,太麻煩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完全相反的兩個人,會成為朋友。
他們沒去多高檔的酒店,反而是附近的燒烤攤。
老闆搬了一箱雪花過來,放在地上。
寧準抽了兩瓶出來,用開瓶器開啟以後,放了一瓶在江訴面前:&ldo;咱們多久沒出來喝酒了。&rdo;
他回想了一下,自問自答的說:&ldo;上次好像還是高中畢業的時候吧。&rdo;
那會全班都去了,江訴原本拒絕了,還是寧準去他家裡,強行把他帶出來的。
&ldo;指不定以後還能不能見到了,就當吃頓散夥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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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準感嘆道:&ldo;想不到都過去這麼久了。&rdo;
江訴沒說話,將酒杯倒滿,然後仰頭,一口喝光。
寧準問他:&ldo;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沒想過成家?&rdo;
倒酒的手頓了片刻,他搖頭:&ldo;不急。&rdo;
寧準笑道:&ldo;我媽都快把我催死了,說我今年要是還沒找到女朋友,就不許我回家過年。&rdo;
席間安靜了片刻。
隔壁桌的聲音太大,男人豪爽的勸酒聲:&ldo;我這都喝完一瓶了,你杯子裡的酒還剩一半,你今天要是不把這瓶喝完,那就太他媽不夠意思了。&rdo;
這種喧囂似乎在這裡,已經成了常態。
酒瓶空了,寧準又開了兩瓶:&ldo;其實我今天找你出來,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