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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已經在到了煙州北部了,由於他們一行人還有傷員,速度比較慢,就派人加快往回送了信件。
等到他們正式回來那天,季成和幾乎是派了靈煙閣全部的精銳弟子,遠在靈縣城外十里的地方就開始迎接,那陣仗,驚動了方圓數十里的官員和鄉民。
白天光顧著走流程赴宴,到了傍晚,姜原和白憶才脫身。
「好啊沈諭,幾個月不見,你已經能耐到霸佔我的宅子了。」白憶進了自己的府邸,朝著沈諭笑道。
沈諭笑了笑,「多謝白小姐,宅子住著很舒服。」
白憶沒多說,轉身看向姜原,說道:「姜叔,裡面請,寒舍簡陋,可別嫌棄。」
姜原失笑,「你這丫頭,這還叫寒舍?怪不得你待在煙州不肯回去呢。」
姜沂在屋裡泡好茶等著他們,見著姜原進來了,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的見到了他,還是愣了愣。
姜原也看見了姜沂。
父女倆的眼神撞在一起,兩人都沒開口。一時間,氣氛有些凝滯。
這時,屋裡面的薑母聽見動靜走了出來,見著了姜原,眼眶立馬紅起來。
沈諭識趣地把白憶拉走了,輕手輕腳地關上了門。
兩個人站在門外,給他們一家三口留下獨處的時間。
沈諭看向白憶,細細地看起來。
白憶變了一點,氣質更成熟了,面色有些憔悴,左手上還有傷。
想來,京城那邊,沒少讓她費心。
「京城那邊,都解決了吧?」沈諭開口問道。
白憶點了點頭,有些疲憊地說,「都解決了。你是不知道,整個京城都被掀翻了一樣。禁軍,城防軍,太子和景王的親衛,廣元門,甚至歸鉉道長的弟子們,幾乎全部捲了進來。廣元門的那幾個頭目都死了,景王和他的親信下了大牢。我哥哥馬上就要登基了,等他一登基,就會以勾結藩國謀反叛亂的罪名出兵追討廣元門餘孽。」
「此後廣南州,再無廣元門了。」
聽完白憶的話,沈諭長嘆了一口氣,感覺渾身的重擔都沒有了。
「是啊,再無廣元門了。我和師姐,總算是能徹底安穩下來了。」沈諭慨嘆道,想起以往的種種,眼睛也有些酸澀起來。
「你呢?你有什麼打算?」沈諭回過神來,看向白憶問道。
「我?我能有什麼打算,之前就說了,應該還是留煙州這邊吧。也不一定,我心野著呢,打算你跟姜沂安穩下來我就出去遊歷一番。反正這天下大著呢,夠我逍遙的了。」白憶笑嘻嘻地說,「哪天靈煙閣不行了,我就回宮當公主去。」
「喲,等著吃我們喜酒呢?」沈諭笑了笑,神情有些促狹。
「對啊,要不然我哪能安心走。沈諭啊,最開始遇見你的時候,我還想著,將來我倆一起遊離山水呢。可惜啊,你是沉浸在姜沂的溫柔鄉裡了,只能我自己當遊俠了。」白憶有些可惜地說。
沈諭反駁道:「我才不會跟著你風餐露宿呢,師姐在這,我哪都不會去的。」
「你——」白憶似乎是恨鐵不成鋼,「行吧,這是你的選擇。沈諭啊,我可告訴你——」
白憶拉長了語調,片刻後聲音又低下來,「你跟姜沂,可一定要幸福,要不然,怎麼對得起我為你倆的出生入死」
沈諭鼻子一酸,吸了口氣,看向白憶,鄭重地說:「一定。」
片刻後,她又補充道:「白憶,你累了就隨時回來,九原山莊,永遠歡迎你。」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直到姜沂走過來把房門開啟才停下。
白憶看了她一眼,笑道:「我就不進去了,你們一家人聊。」
說完,她瀟灑利落地轉身,很快隱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