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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其實說得挺心虛的。
她又說:[我可以幫寫作業,包正確。]
這話才引起對方注意。
他:[你是學生?]
她:[嗯。]
他:[是學生回去好好上課,別打遊戲。]
她有點好笑,想著,他不也玩。
他回:[沒空。]
接著下線了,他頭像灰掉,她不免失落,卻也掉了口氣。
那或許是她這輩子和顧談雋說的第一次話,感覺可以錄下來珍藏一輩子。
回去時溫知予想,自己過去這段歲月怎麼這麼卑微啊,老像個小透明,什麼也不敢。
她要是有梁螢那樣熱烈燦爛的性格呢。
要是有姚卉那麼灑脫開放的感情觀呢。
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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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睜眼的時候收到他資訊的。
[jul:有空嗎。]
[jul:有事,現在來市六醫院一趟。]
兩句話叫人精神一醒。
她起來,回:[怎麼了?]
[jul:來了說。]
他好像在忙,應該是特緊急的事,溫知予察覺到了,什麼顧不上就起床去洗漱。
其實人老善變的。
昨天因為一些事委屈難受,感覺自己這糟糕的人生熬不過去,可清早一醒來,面對這無奈的世界又覺得自己全身振作什麼都可以。早晨第一口空氣總是清新的。
知道是急事,她從客廳桌上拿了根油條咬嘴裡一邊套外套就出去了,陸芹要她慢點,問她去幹嘛,她說:「工作!」
趕得頭也沒回。
她打了個車,路上才知道昨天晚上飯局後發生了什麼。
昨天晚上樑螢不是也在場子麼,明明是茶室,她非要喝酒,找服務生要來了結果跟隔壁房的人不知道因為什麼衝突鬧了起來,就因為不小心撞他們一下對方罵了句,梁螢又是潑辣性子,當時就跟人幹起來了。
之後這邊那邊朋友脾氣都衝起,沒拉住。
大半夜的,當晚所有人去了派出所,顧談雋雖然很早送溫知予回家了,但當天晚上她也算參與在那群人裡的。
現在民警還在醫院,她也得去簡單走個流程做情況調查。
出事就出事,為什麼去醫院?
她去了才知道,梁螢跟人打架了。要不是打這麼兇,也不可能說民警都出動了。
溫知予過去時想先看看她的情況,畢竟這事挺大的,循著病房號找過去正要往裡進,卻一下看見坐在床邊的梁螢和站她面前的顧談雋。
腳步一下凝滯,瞬間收了回去。
梁螢指著顧談雋說:「我要不是喜歡你,我能這樣嗎?」
「咱倆認識十年了你知道,16歲到25歲,十年,你知道為了引起你注意我做過什麼嗎,16歲那年我也跟人打過架,現在不顧我爸說國外發展怎樣好回來了,我昨天為什麼打架,我不也是希望你能心疼心疼我?顧談雋,你喜歡我一下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溫知予的心隨著這番話慢慢提起。
她忍不住,忍不住轉頭去看,恰好看到梁螢哭著坐起身,伸手去抱他的樣子。
心尖被什麼揪動。
她沒進去,扭頭就走了。
病房,顧談雋往後退,又把人推了回去。
梁螢一下坐回床上。
「梁螢,別鬧了行嗎。」他低頭,伸手去摸煙,眼瞼淡冷,「朋友幾個為你這破事昨晚上跑了多少你清楚,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大週一的,你在這玩呢?」
「多少年了,你能不能成熟。朋友們收拾了你多少爛攤子,你自己又老搞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