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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哥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在這邊待久了,把彪悍民風貫徹得很切實。
看到顧談雋, 他們握手打招呼,波哥看了看他們的越野,說著一口有點方言感覺的普通話:「你們這大奔可以啊, 怎麼有問題?」
顧談雋說:「發動機總覺得有點問題。」
「具體是個什麼問題?」
「開起來不太得勁。」
「那你要換個什麼樣的車?」
「好開的就成。」
對方有點詫異地看看他弟,心說:他弟這朋友是個什麼性格。
「能換嗎, 這車暫時放你這兒, 我到時想辦法弄回去。反正也不怎麼開了,換個馬力足的車, 價格隨意。」
「可以啊,我這兒什麼都有,看你什麼需求。」
路邊一直有人開車在門口停下。
波哥一邊招呼一邊叼著那根煙調侃他們:「這次準備去哪玩?貢嘎山,康定溜溜城,還是稻城亞丁啊?」
「還不知道。」
「反正都可以去看看,哪怕沒有終點,那咱們旅途上風景就蠻不錯的。」
顧談雋隨口應:「確實。」
「咱這生意還蠻好的嘞,別看已經晚上了, 有時候啊,半夜都有單子。雖然不建議夜間出行, 但抵不過一些意外啊。」
「比如呢, 什麼意外。」
「多了去, 路上碰到牛羊的, 撞車的,拋錨,爆胎,大半夜開一兩百公里去給人拖車也不是沒有。」
他朋友說:「哥,但碰到這種事的機率還是很少哈。」
「不,那還是多,指不定哪個倒黴蛋呢。」
顧談雋胳膊搭著,扯了扯唇。
他遞了包煙過去,說:「反正有好車幫忙挑著點吧,謝了。」
對方看他這儒雅的樣子,也知道他並非常人,應了個滿聲。
沒事做,等待的途中顧談雋又去了他前臺,打量這兒。
很快外面又來了輛要換輪胎的,阿波應著去了,臨了吩咐他弟說:「要是有電話記得接一下。」
對方應:「好嘞。」
顧談雋撐著胳膊去看桌上的備忘錄,上邊潦草的字記載了各種各樣的路況意外。如波哥所說,被牛撞的,路上撞樹的,半夜喊他們去拉車的,一堆。
顧談雋翻了兩頁,問:「你覺得得多非酋的人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朋友說:「不知道,反正我是沒遇到過,你說下一個單子會是因為什麼?」
「不知道,猜猜?」顧談雋隨聲說:「我覺得,車輪爆胎。」
「我猜是要去拖車。」
顧談雋把本子合上。
他想到了溫知予。
她們比他們還早兩小時出發,按理說,這會兒晚上林芝都該到了吧?不,也沒那麼快,也不知道他們線路是哪條,藏族聚居區那麼大,她們去哪旅遊這誰知道呢。
可能拉薩,也可能日喀則。
嗯,太多了。
他摸了支煙出來想點上,電話忽而響了。他沒理,朋友要去接,還訝異了聲:「來了,南華的誒。」
手正要握上那個座機,突然被身旁的人按住。
朋友愣了。
就看顧談雋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號碼。
「先等一下。」
室內電話鈴還在不停響,他們倆就保持這個狀態站著,朋友看他,他看電話。
他說:「這號碼,有點熟。」
一邊說一邊已經拿出手機翻號碼,點開那個通訊錄最頂上的人去對,真的對上了。
朋友眼神一下十分驚奇,跟見了鬼似的。
電話停了,轉眼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