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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予真笑了。
「是啊。」
「況且,你不是說過喜歡我的字嗎。」
「是啊。」
溫知予盯著方向盤出了會神,忽而認真:「好了,那我想到了,七夕禮物,顧談雋寫一句我愛你送給溫知予吧。」
說完,還真的期盼地抬眼望他。
男人的側臉在這樣的夜裡特別清瘦淡薄。聽到這三個字,眼睫上挑,沒有第一刻回答。
溫知予知道自己有點貪心。
要了他的喜歡,還想要這個男人的愛。
其實連她也不知道什麼才是愛。
可是,沉浸在愛情裡的男男女女不就是喜歡幻想且天真的嗎。
他嗯了聲,說:「好。」
不算第一反應的回答,可也回答了,溫知予抱著他胳膊,彎唇笑了笑。
顧談雋出去前人都知道他去接的誰,看到溫知予,大家都熟絡地喊溫老師。看著他倆牽手過來,大家也心知肚明他們的關係,沒講什麼。
兩個人在朋友面前的,也沒什麼要遮掩的。
到了吧檯,別人問:「溫老師要一杯什麼?長島冰茶行不。」
有人說:「你是怕人談雋哥哥不搞你是吧,真會給人點酒的。」
那人就笑,說:「開玩笑的嘛,那紅茶好了,老師來酒吧不喝酒。」
顧談雋沒怎麼理他們這嘴上的,到了吧檯邊就先幫溫知予調了座椅。她坐上去,靠他旁邊,小聲說:「不管來多少次,老覺得你朋友們張揚的。」
「張揚,是嗎。」這詞聽顧談雋耳里老耐人尋味。
「嗯,跟你一樣。」
「在你心裡,我也是張揚的?」
「是啊。」
溫知予貼近他,輕聲說了一句話。一句,卻引得他忍不住勾起唇笑。
她說:他是端著好學生的皮玩最野的路。
顧談雋笑起來眼特清亮,他長相併非那種偏柔的,但也不那麼過分痞硬,反正就是瞧著能叫人覺得很舒服的。他唇形好看,一笑,嘴角會上揚。
溫知予喜歡看他,還喜歡看出了神。
垂眸片刻,他說:「溫知予,其實我沒那麼好的,知道嗎。」
「怎麼說?」
他看著她,說不出來。
如他朋友們一貫講的,顧談雋此人,為人處世處處周道體面,卻又最薄情寡性。
他是自我主義者,一段感情,他註定不會投入太多。
你可能覺得他投入了挺多。
其實於他而言,真不多。
看著溫知予也是。
也如他之前說過的。
不知道為什麼,好像一開始也沒有那麼喜歡,可她的努力好像漸漸打動了他。
他很想,把整個世界的浪漫都給她。
看他出神,她又問:「怎麼了?」
他斂回思緒,只說:「溫知予,你有沒有什麼願望?」
「願望,比如?」
「比如,去喜馬拉雅山,去攀巖。或是去海底潛水。我一直在幻想一個畫面。」
「什麼。」
「你說,和你在三百米深的池底接吻,會不會很刺激。」
這個想法一出來他就看到了溫知予眼裡的驚奇。
真的很驚奇。
但確實刺激,想法單是一出來渾身都不自覺緊了許多。
她說:「那我們可能會死。」
他被逗笑了。
她又問:「還有呢?」
「還有,你來想。」
溫知予真想了,她說:「深夜十二點去江邊,凌晨看潮起,深夜看潮落。」
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