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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哪一幀都特別清晰。
過程全程她都緊閉了雙眼,渾身緊張得不行。
親著,顧談雋喊她:「溫知予。」
她睜眼,回神。
他說:「你得看著我,不看著我,又怎麼會記得。」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印象深刻的第一次。
她說:「我怕。」
他只笑,又安撫地親她下巴:「予予乖,不怕。」
曾經,溫知予和姚卉兩個人在一塊最喜歡開車。就是嘴上沒個遮掩,和許多大大咧咧的年輕女孩一樣,私下天馬行空,想說什麼說什麼,想到什麼聊什麼。
原來網上不就有個話題嗎:如果有天意外死亡,你最想刪除的是什麼?
排行第一的是和姐妹的聊天記錄。
因為內容太社死,你可能看一個女孩在人前內斂話少,但你永遠不會知道她私下跟姐妹聊天是怎樣的畫風。
她記得原來幻想顧談雋總是想,和這樣的男人親密是什麼感覺?他會和女人互訴愛語嗎,還是說也會交頸難捱?
現在真的感受到了。
她就是喜歡顧談雋。
她喜歡顧談雋的一切,他的理智謙和,他的疏離分寸,他對工作、事物、人脈的每一寸掌控把握。她想對了,像他這樣的領導者,在床上也是習慣主導別人的,也不是壓制,只是引領。
就如這段時間他在工作上引領她的一樣。
他清楚她所有青澀無措,瞭解她的一切無所適從,可他不介意,也不嫌棄,而是引導著她改變,讓她綻放自己身為女性本身所有的魅力和美麗。
那幾個小時,或許是溫知予這輩子經歷的有史以來最混亂、最不堪回憶、最炙熱的幾小時。
她眼睫都要被汗水染濕,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的,早已忘了。鹹濕迷眼,不敢睜眼,怕看到混亂的畫面,發著暈的天花板,還有他削瘦骨感的下顎與肩頸。
室內溫度早調到最低了,還是很熱。
她不止是被熱浸透,也被兩人的汗浸透。
她想,或許,她這輩子都要忘不了了。
顧談雋看著她,卻忽而笑。
低頭,親暱地吻她,說:「看著我,溫知予。」
她不看,不敢看。
他說:「怎麼這麼可愛。」
不可愛,她一點也不可愛。她心裡想。
她這人很無趣,做什麼都不喜歡吭聲,她甚至都怕他看到最真實的她會不喜歡。
溫知予憋著氣,沒跟他講話。
後半夜結束後,房間漸漸陷入沉靜的涼。
兩個人的衣服都擱在沙發上,沒整理,有點亂。溫知予側著身在床上躺了會兒才發覺有東西硌著她的腰,去看,是他的表。很漂亮的一隻百達翡麗,她老是注意的。
今天也有機會這麼近距離地觸碰。
她揀起來,伸手放到床頭櫃上。
其實兩個人沒熟悉到一定程度,冷靜下來同一室內相處多少會尷尬。哪怕是認識幾年的姐妹,兩人睡一張床都有點窘促呢,更何況是他們。
事後,溫知予靠在那兒聽著簌簌的空調冷氣聲,也聽著浴室的水聲。
顧談雋在洗澡,她出神地望著牆壁,無聊地想顧談雋洗澡時是什麼習慣,好像時間挺久的。再就是,她還沒完全從剛剛那場□□裡出來。
門開了,她蓋上被子裝睡。外面響起敲門聲,她聽到腳步聲,是他過去開了門,外頭有人說話,不知道是講什麼,反正是遞了個什麼東西,他說了句謝謝,接著門就關了。
之後進來,他把東西擱到桌上。
看床上的人,她沒動。
他說:「溫知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