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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我麼。】

陳陌看到問題的時候滯了下，足足有半個小時，他都低垂著劉海，在那裡握著筆沒寫出半個字來。

沉默，沉默，還是沉默……

這個困擾了很久的問題，他自始自終都沒找到答案。

葉穆等了很久，再沒收到紙條，眼眸黑沉沉一片，彷彿泯滅了所有的光。

天矇矇亮的時候，他給陳陌遞了張紙過去，上面寫了輕描淡寫的幾個字。

【算了，不重要。】

陳陌捏著那紙條，心裡亂成一團麻線，想回復點什麼，但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下筆。

葉穆一宿沒睡，此時也有些累了，不太想跟他繼續周旋，頂著黑眼圈面容憔悴道：&ldo;今天公司要開晨會，你先上班去。&rdo;

陳陌把紙條整齊地疊起來塞在衣服口袋裡，緩緩挪動已經凍地發麻的腳，&ldo;你也準備下，ppt上有些內容需要你來分析。&rdo;他還是不放心葉穆一個人在家。

葉穆伸直了腿，直接以頹廢的姿勢半躺了下來，&ldo;不用，今天我請假。&rdo;

陳陌聽他嗓音確實疲憊至極，但還是在那堅持，&ldo;去公司也可以睡。&rdo;

葉穆眼眶裡一圈熬夜的紅血絲，連跟他吵架的力氣都沒有，直接吐字道：&ldo;不去。&rdo;

陳陌沒轍，退一步道：&ldo;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帶過來。&rdo;

葉穆閉了閉眼，不耐道：&ldo;走吧，別來煩我。&rdo;

陳陌其實狀態也沒比他好多少，見他這樣也不再自討沒趣，默默離開了。

熬夜很傷身，更何況是在這麼寒冷的冬天露宿。

在之後的幾個小時裡，批覆檔案、電話跟客戶往來、查閱資料，他都出於渾渾噩噩中。

大腦跟身體漸漸處於發熱的狀態，讓人幾乎不能思考跟工作。

熬到下午四點多的時候，他終於吃不消暈倒在了辦公桌前。

劉怡幫他辦了很多手續，除了高燒之外，還確診下來有急性闌尾炎。

做完手術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夜裡。

陳陌睜開的時候意識還有些渙散，病房裡空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

困難地在旁邊的櫃子上摸索了好久，他才拿到了手機。

開啟螢幕對著那些未讀簡訊跟來電翻了好久，男人的眼眸逐漸露出失望。

什麼都沒有，那個人沒再聯絡他。

陳陌微咬唇，年輕的臉孔冷成冰塊，憋著口硬氣也沒打過去。

那晚上，他就那麼盯著病房裡的那個窗戶看了一夜。

我喜歡你麼？

撇去那些床上的快活，我還喜歡你麼？

不止是你，連我自己也很想知道。

在醫院躺了近三天的時間，他的腦子裡一直迴圈往復地想著這個問題。

但有些事就是這樣，越想越容易繞進死衚衕。

直到出院的那天，紙條上的那些字他還是沒落筆寫下回復，但卻忍不住開車去到了那棟公寓。

也沒什麼特殊原因，主要是他太想他了。

如果思念也可以成疾的話，那他一定病的不輕。

在外面摁了很久的門鈴沒人響應後，男人便開始撥打葉穆的手機。

&ldo;嘟嘟&rdo;

通話等待提示音響了沒幾秒就有個熟悉的系統聲響起。

&ldo;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已被登出，目前暫停服務。&rdo;

陳陌微怔，心裡莫名咯噔了下，腦中有個想法一閃而逝，立馬給私家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