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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嫂在樓下見路叢珍沒打招呼就走了,好像很生氣的模樣,連忙上樓想看看情況。
她進了門小心翼翼地問:&ldo;亦白,小路老師怎麼走啦?她今天六點就來了,怎麼你剛回來她就走了?&rdo;
從亦白垂著眼瞼沒有說話,李嫂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她嗅到了從亦白身上的酒氣。
從亦白從初中就開始跟著那些狐朋狗友出去胡鬧,酒也不少喝,小孩子這樣喝酒肯定對身體不好,但家裡沒人管他,李嫂也勸不動他,只能由著他胡來。他只要喝了酒脾氣就會變大,稍微一惹他,他就會發很大的脾氣,偏偏他又總是喝酒。
看他今天這個樣子,肯定在外面沒少喝。李嫂猜到小路老師可能就是因為這個事情被氣走的。
她嘆了口氣不再多說什麼,輕手輕腳地進了房間想將路叢珍留在書房內的那一大摞書本給清走。
從亦白卻突然出聲道:&ldo;那是什麼?&rdo;
&ldo;你說這個啊?&rdo;李嫂抱著那些資料有些費勁,&ldo;這是小路老師拿來的,說是要給你的複習資料。這麼多,還挺沉的。&rdo;
從亦白起身從李嫂手裡抽出一本空白的練習冊,上面只寫了路叢珍的名字,班級。
看著那幾個娟秀好看的字型,從亦白心頭一動,他從李嫂手上接過所有的書本,低聲說:&ldo;這些,我自己拿回房裡去。&rdo;
李嫂哪會說不呢,她半信半疑地點點頭,心裡卻在擔心從亦白不會嘴上說要放在房裡,實際全都丟掉吧?
從亦白感受著這些書本的重量,腦海里不自覺地浮現出了路叢珍是如何費力地抱著這些東西,一步步走到這裡來,又是如何在這間書房裡懷著期待等了他一個多小時。
她一定很失望。
可她剛才離開的又是那麼平靜,臉上沒有失望,沒有失落,只有平淡。
從亦白莫名有些慌亂,他抱著書本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落了鎖。
從家別墅前院裡,路叢珍離開的很是利落,面上淡然的沒甚表情,但略顯匆忙的腳步卻出賣了她。
她承認,她現在很生氣。
經過大門口時,那輛停著的黑色重型機車散發的熱氣讓她停頓了一會,她看著那輛車,忽然想起第一天來的時候,從亦白好像就是騎著這輛車說要送她的。
一想到從亦白,路叢珍更氣了,腳步也更快了。
他真的一點都不像個學生,哪有學生染髮、打架、還要喝酒?
就算染髮是他的自由,打架也有藉口,但是喝酒是怎麼樣也說不過去的。
從亦白一個未成年,為什麼要像個失意的中年大叔一樣把自己喝的醉醺醺的?更何況喝酒只會誤事,不能消愁。
真是搞不懂他是怎麼想的!
不過他說得對,她又不是他媽,管他那麼多幹什麼?
她拼命壓下火氣,命令自己一定要心平氣和。
她昨天真的下了很大的決心不打算辭職了,她想讓從亦白重新感受被人期待的滋味,想讓他不要放棄自己的人生。她難得決定當一次聖母,沒想到就得到這樣的回報,真是可惡!
心平氣和算什麼,從亦白那個混蛋!
回學校的路上,路叢珍一刻不停地在心裡瘋狂吐槽,連身邊來往的車輛都沒有注意去看。
這時,一輛帶著外放音響的摩托車從後方駛來,幾乎是貼著她身邊駛過,等她察覺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避讓了,摩托車的手柄擦過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往前帶倒。
路叢珍穿著短袖和短褲,猛地摔在地上,手臂和膝蓋一接觸到水泥地面,立刻就有火辣辣的痛感傳來。
她想叫住那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