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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超也傻了，愣愣地喊了一聲：&ldo;爸……&rdo;

&ldo;我，我……&rdo;楊父跌坐在椅子上，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不忍睹，他顯然也不能接受自己剛剛的舉動，他望了望從亦白，又看著自己的手，&ldo;我&rdo;了半天沒能&ldo;我&rdo;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路叢珍檢查完了從亦白，見他沒什麼大礙才舒了一口氣。隨後，她板起臉對黃老師說：&ldo;黃老師，你說的那些處分，我們不接受。&rdo;

黃老師一時沒能從從亦白捱打了的震驚裡回過神來，聽路叢珍這樣說，她都不知道該接什麼話了，學校的贊助都快沒了，誰還管那些處分啊！

路叢珍放開從亦白，走到了李家河面前，她蹲在李家河身前，用親切溫柔的聲音問他：&ldo;你剛才說從亦白打了楊超是不是？&rdo;

李家河被剛才的變故給嚇懵了，這會聽著路叢珍輕柔的詢問聲，他差點沒忍住要哭出聲來。

路叢珍看見了他無聲的眼淚，從荷包裡掏出紙巾遞給他，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ldo;別怕，我不是要責怪你，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rdo;

李家河遲疑地接過紙巾，那上面還殘留著路叢珍的體溫，紙巾散發出的淡淡清香漸漸撫平了他心中不安的情緒。

路叢珍見他逐漸平靜了下來，又問了一遍：&ldo;從亦白打了楊超是不是？&rdo;

這次李家河只是猶豫了兩秒便點了點頭：&ldo;是的。&rdo;

路叢珍又接著問：&ldo;那你臉上的傷，是誰打的？&rdo;

她這話一問出口，辦公室裡的幾個大人都是一愣。

楊母明顯感覺到身邊的楊超身體一顫，她心道不好，這裡面說不準還有什麼隱情。她連忙出聲道：&ldo;還能有誰打的，還不是從亦白啊！你看看人家孩子嚇成什麼樣了，你想把他逼死啊！&rdo;

路叢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倒是李家河的父親再次開口：&ldo;我李家的孩子從來都不是嚇大的，誰也不能逼他，但誰也不能攔著他說真話。&rdo;

李家河的父親面相實在太嚇人了，他眼睛一瞪，楊母就不敢再出聲了。

路叢珍收回視線，繼續問李家河：&ldo;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臉上的傷是誰打的了嗎？&rdo;

&ldo;是，是楊超……&rdo;

李家河這話一說出口，辦公室裡的風向立刻就變了，楊家父母不可思議地望著自己的孩子，就連黃老師都有些不敢置信。

李家河的父親用一種&ldo;看我不打斷你的骨頭&rdo;的駭人眼神將楊超給死死盯著，直把楊超盯的不敢抬頭。

路叢珍對這個答案好像並沒有太多意外，她又問：&ldo;他為什麼打你，從亦白又為什麼打他？&rdo;

&ldo;楊超總是找我要錢，我實在沒錢了，他不信，非要把我帶到廁所去搜身，還威脅我，如果我不繼續給錢他，他就要打死我。他說就算告訴老師他也不怕，他成績好，老師不會把他怎麼樣，所以我一直不敢說。今天是從亦白看見楊超在打我，他才來幫我的。楊超腦袋上的傷，也是他自己下樓梯的時候磕的，不關從亦白的事！&rdo;李家河一面說一面哭，他實在委屈太久了，抬起頭的時候眼淚、鼻涕糊了一臉，&ldo;對不起，老師，是我不敢說，老師你別處罰他，從亦白對不起，我不敢說出來，我怕楊超還會打我！你別怪我！&rdo;

李父見狀，大步上前將他張著嘴大哭的兒子一把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