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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覺得難以忍受。
如果問這一次寄宿給顧深的最重要感悟是什麼……大概就是她突然意識到了自己應該感恩。
並不只是對於富裕生活的感恩,還有對於生活本身的感恩——在與小姑娘和其母親同住的這段時間,兩人教會了顧深很多東西,不僅僅只是言語上的教導,還有一些並非言語上的東西。
那是一種物質資源貧乏的狀態下,一種彼此寬容,彼此諒解的生活態度。對於這樣家庭的母女倆可能很普通,只是一種甚至未曾經過思考就已經自然而然習慣了的生活方式,可是對於顧深來說,卻十分撼動。
寒酸、節儉、斤斤計較的生活……但是她們過得很坦然,並不埋怨,也不抱怨……或許,偶爾當母親的也會說幾句工廠的事情,責怪給她找了麻煩的同事或者上司,或者苦惱於這個月又要連著上十幾天夜班沒有假,但是也不過就是餐桌上那麼一聲很快就會被以往的閒談。
顧深覺得自己好像隱隱抓住了故事之中屬於“曹雪”的神韻。
對於曹雪來說,她的生活哪怕艱辛,其實卻並不是讓她痛苦的。就如劇本中表現出來的一樣,她目睹母親的辛苦,從小主動負擔起家中的雜事……她其實是非常愛她的母親的。
曹雪是個敏感的女孩,所以才會對她母親偶爾表現出來的那些許重男輕女異常敏感,進而無限放大,成為了責備自己的緣由。在整個故事中,曹母其實並不曾怨責過曹雪是個女孩這件事,只是透過曹母對於她祖母曾經刁難的回憶與抱怨,曹雪敏感地意識到了母親婚姻不幸的根源。
——她知道錯誤的根源不在自己,可是當這個世界把這種偏見和傷害都視為理所當然,曹雪也就無法不慢慢陷入一個情感的誤區——如果不是我,母親是不是會過得更好一些?
從小見到母親的艱難和辛苦,所以曹雪從小就想要長大之後能夠有出息,能夠讓母親享福。意識到自己做不到這一點的時候,差不多是曹雪崩潰的邊緣,而曹母的埋怨,責備和失望是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罪惡感幾乎就要殺死她。
理解曹雪的問題很簡單,可是要體會她的感情世界卻很難。幸運的是顧深最後還是摸到了一些邊緣。與以往不同,顧深這一次對於扮演角色的理解,似乎比之前都要更加厚重和深入一些。
而這種厚重和深入,在之後的拍攝之中,也漸漸顯露出了它的意義。
《無罪論》的劇本在一一地完善。
一個月之後,小孩的案件正式受審,顧臻和幾個朋友一起去旁聽了整個審理過程,而整個案子很快也被媒體曝光了出去。
震驚許多人。
但是這也不是結束。
小孩子的父母最後都已經故意傷人罪被起訴,因為顧臻稍微借用了一下社會輿論的作用,所以兩人被判得偏重,目前雙雙入獄,小孩的撫養權也被強制要求轉移,但是領養人或者是領養機構卻都還沒有決定。
顧臻稍微用了點關係,以小孩的心理障礙為理由,讓小孩出院之後暫時留在研究所進行療養,直到找到領養人為止。
但誰都知道這不會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而在給小孩尋找領養人之前,顧臻開始做的另外一件事就是以小孩的治療觀察日記為主題,在一家大型主流報紙上開了一個專欄。
《心路盡頭》。
這並不是突然靈機一動的念頭,事實上在開始籌劃無罪論的時候,顧臻就已經開始就這件事在挑選媒體並進行談判,本來預計是《無罪論》播出之後同步進行釋出,但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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