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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ldo;爸，我也會騎車，&rdo;哥哥忙說：&ldo;我可以載小衍去上學的。&rdo;

&ldo;小遠!絕對不準哦──!你那種身體怎麼能載人?累著了怎麼辦?&rdo;他媽立刻又叫了起來：&ldo;小衍，你哥哥身體不好，你千萬不能讓他載你啊!&rdo;

我靠!誰稀罕啊!誰要他載啊?一直在自說自話，這一家人怎麼回事啊?

&ldo;好了好了，&rdo;我爸這時候發話了：&ldo;今天特殊情況，哥哥轉學，你去遲一點老師應該也不會說你什麼。小衍，既然哥哥身體不好，從今以後你的腳踏車給他騎，你每天起早一點自己走去上學。正好在路上也能把早餐吃完，就這樣決定了!&rdo;

&ldo;爸!&rdo;我不禁脫口而出：&ldo;太偏心了吧?我倆到底誰才是你親兒子啊?&rdo;

&ldo;小衍，不準不懂事!小時候教你的孔融讓梨呢?小遠是哥哥，你就應該讓著他!&rdo;

我還沒來得及回嘴，那邊哥哥已經放下了牛奶杯子，趕忙地擦了擦嘴：&ldo;爸、媽!我吃完了!小衍，我們趕緊去上學吧!&rdo;

我氣呼呼地拽了書包，和哥哥一起下樓，下到樓下還聽見孟阿姨在上面喊：&ldo;走慢一點兒啊──才吃過東西，飯後走太快傷胃!&rdo;

問題是走不快我會遲到的!遲到的話就算我是班長是老師最喜歡的好學生，也是一樣要罰站一整節課的!

&ldo;小衍，小衍，你別走那麼快……&rdo;

哥哥跟在我後面，腳步始終快不了。我想起昨晚他病怏怏的從臥室走到廚房都難的樣子也挺可憐，今天早上好歹能正常走路了，也算很不容易，只能大大嘆了口氣，放慢了腳步。

&ldo;小衍，你真好。&rdo;他從後門拉著我的書包帶子，輕聲說。

我們家算是在城市裡面偏遠的地帶，走去學校的路，要穿過一個大大的菜市場和一個大大的早市，菜市場裡面殺雞的殺豬的，血流滿地，早市裡面各色各樣的早點香味，混合著菜市場裡面血腥的味道，頗為無法形容。

而且兩個市場的地面都很爛，平日裡還好，地面只是髒而已，要是一下雨，就完全變成了泥漿地，那從家走到學校，絕對是滿褲管的泥濘。

早市裡面一直生意興隆，因為周圍有好幾個學校、居民樓和單位，所以在這吃早點的人特別多，特別好吃的幾家早餐店，每天在這個時候總是排著長隊。

&ldo;小衍，不是要買早餐麼?&rdo;哥哥見我拉著他目不斜視地路過一家一家早餐店，問我。

&ldo;不吃了!已經遲到了還吃個屁!而且這麼長的隊要排到哪百朝年?你信不信遲到那麼久得罰站一早上的?&rdo;

&ldo;可是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rdo;

&ldo;拜託，我又不是你!別說一頓兩頓，一天兩天不吃都沒關係!&rdo;

&ldo;可是長久下去……&rdo;

&ldo;行行行，你就別瞎操心我了好麼?&rdo;我轉過頭沖他吼，心說你也不用那麼偽善吧，我吃不吃飯關你毛的事兒啊!

──對了!走到學校門口，我又想起來一件事，回頭對他說：&ldo;對了。畢竟咱們沒有血緣關係，在班裡你能不能別說你是我哥哥?&rdo;

&ldo;嗯……我知道了……&rdo;他低下頭，表情似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