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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頭,賣了不在眼前的阿耶:“是阿耶慣的。”她兩根嫩生生的指頭扣在碗壁上,有些心虛的垂著眼。
阿耶對不住,若是你在我眼前兄長不在的話,那我肯定就是向著你說話了,為你的寶貝囡囡扛次黑鍋吧。
兒子說的,老子可說不得,攖寧這句話丟擲來,可算把姜太傅一番訓話噎在了嗓子眼裡,臉色難看,眼下細紋都跟著發顫。
飯桌上一時間僵住了。
宋諫之提了攖寧那隻不安分的爪子,捏在手裡,生了薄繭的指腹溫熱,捏著攖寧的指尖,一下下的輕蹭,帶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旖旎,蹭的攖寧脊椎骨都跟著發麻。
他如墨的眼尾微微彎起來,分明是幅笑模樣,但攖寧憑藉小動物的警覺捕捉到了他眼神中的戲謔。
這人只有三種時候會笑,嘲笑她、氣極了,還有就是現在的情況,要算計她。
果不其然,他接下來悠悠然地說了一句:“太傅勿怪,挑食沒什麼打緊,只是她前兩日甜食吃多了上火,口齒腫脹,如今剛好些,實在是不能吃了。”
攖寧聞言一個激靈,下意識捂住了嘴,只留出一雙驚疑不定的圓眼睛,臉色古怪的望著宋諫之。
她前兩日確實是糕點吃多了,口齒髮腫,被明笙盯著喝了兩天的苦丁茶,但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這人該不會長著千里眼順風耳吧?
晉王口口聲聲都是對她的關照,任誰也挑不出毛病來。平日最順著攖寧的姜淮旭,聽到這話立時夾走了她碗裡的拔絲金棗,他抬眼對上自家幼妹渴望的眼神,咳了兩聲,毫不臉紅的把責任甩給了晉王,道:“晉王殿下說得對,確實不宜再吃了。”
更遑論桌上其他人,飯吃到最後,攖寧筷子往帶點甜滋味的東西上伸哪怕一下,都要遭受全桌人的目光洗禮,上刑不過如此。
她惡向膽邊生,瞪了身邊人一眼。宋諫之面上沒什麼顏色,注意到她惡狠狠的目光後,微不可查的挑下眉,透出兩分得意。
世上怎麼有這種人,又小氣又幼稚,閒得沒事就拿她找樂子,她怎麼就這麼笨,被他欺負的毫無還手之力。
攖寧心裡那點移花接木的僥倖全沒了,只恨不能生成個刺蝟,扎這個惡人滿身刺才能解氣。她又瞪了宋諫之一眼,正好對上他的視線,以及那個無聲的口型。
小蠢貨。
她就知道!
紅臉他唱了,惡事也做了,捱罵的卻是自己。老天有眼,怎麼不降下個雷來劈死他!
茶足飯飽,攖寧跟著阿孃來到後院。
姜夫人甫一坐下,便叫大宮女玉蘋去把西廂房重新收拾一番,她拍著攖寧的手柔聲道:“既然今晚要歇在這,那便住在你的閨房,收拾起來也省事。”
攖寧沒吭聲,心裡盤算著自己的地盤,晉王總不至於叫自己睡地上了吧?土匪也沒有這麼霸道的。
原本新婚夫婦回門是沒有留宿這個講究的,但那仨人談冀州案講到了關鍵的後續肅清督查規章,姜淮旭之前把卷宗都搬回了家中,想今日琢磨好,明天上朝進言便能定下了,這離不開主監事晉王。
宋諫之亦不想再拖下去,拍板定下了。倆人現下正在書房忙著。
攖寧不敢在姜太傅面前轉悠,生怕捱罵,就巴巴的跟著阿孃來了後院。
姜夫人輕嘆口氣,道:“為娘看晉王是個明禮的,人雖然冷了些,但也沒有傳言中那般可怖。”
攖寧聞言呆了一下,明禮?他怕是連禮字怎麼寫都不知道。她用微弱的音量反駁了一句:“他比傳言中好可怖。”
“什麼?”
“我說阿孃說的對,”攖寧板著一張極有說服力的木頭臉,突然想起了什麼,右手伸進袖中摸摸索索,掏出易塊金鑲玉的牌子,遞到阿孃面前:“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