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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映辰以下犯上,甚至與上面的人動手,方大人鬍鬚一抓,桌案一拍,就叫人對著自小沒吃過什麼苦的公子哥杖責二十。
這二十真不算少了,更何況還是實打實一點兒不摻水的。要不是幾個好哥們兒撐著,顧映辰今兒個說不得就要留在京兆府過夜了。
顧夫人看到兒子這皮開肉綻的慘樣,哭的不能自抑:&ldo;這是哪個挨千刀的這般磋磨我兒子,我可憐的兒啊,你告訴娘是誰,究竟是誰?我拼了這了老命也要叫他死上一次!&rdo;
顧映辰趴在床上,一張俊臉疼的直抽抽,顧夫人的哭聲不斷,聽在耳中,越發覺得傷勢加重了不少,他想著楚意那無情的模樣,一面是憤恨,一面又是慶幸。
憤恨那女人心狠手辣無情無義,往日還說什麼喜歡呢,這才過了多久,就對著別的男人柔情蜜意了。
慶幸的是,他眼光好,一直就沒瞧上沈楚意,違抗強權堅守自我等到了他的菡兒。
女帝又怎麼樣?還不是他不要的破爛,連他菡兒的頭髮絲兒都比不上!
說到菡兒,她必定在宮內受苦,而他如今又叫沈楚意弄成這般,這惡毒的女人是打定主意叫他們不好過了,既然如此,你不仁也休怪我不義。
他抓住顧夫人在床邊晃來晃去的衣袖,咬著牙忍道:&ldo;娘,先別說這個了,你先叫人去給我找個大夫,還有爹回來了嗎?我有事兒找他。&rdo;
&ldo;回來了,回來了……&rdo;從驚痛中掙脫出來的顧夫人連忙按著顧映辰的話去請人。
顧尚書來的很快,他剛從官署回來正準備換下官袍就聽見下人說大少爺出事兒,慌忙放下官帽便又從書房轉了出來。
&ldo;你這是惹上什麼事兒了?&rdo;
顧尚書為官多年,只一眼便曉得那傷勢是官衙廷杖打出來的,他皺了皺眉:&ldo;說話!&rdo;
顧映辰看了他一眼,抬手揮退了房中伺候的下人,直到屋裡只餘下他們顧家三人方才開口回道:&ldo;京兆府打的,今天在樓外樓多喝了兩杯,結果碰到了顧雲深和沈楚意了,我什麼也沒做,不由分說便給定了罪。&rdo;
&ldo;是陛下吩咐的?&rdo;顧尚書每眉頭又深皺了一分,撫著鬍鬚面色凝重,他早就知道會惹惱陛下的。
顧夫人掐著手心,切齒道:&ldo;真是好一個女皇!&rdo;
真是好狠的心,往昔還說什麼情深意重,才多久就下這樣的狠手了,到底是皇家的人到底是姓沈的!現在她只慶幸,好在進宮的是那小賤種不是她辰兒。
室內不知為何突然沉寂下來,顧映辰攥緊了拳頭,仰頭望著顧尚書,定定道:&ldo;爹,鎮南王已有反心,咱們與未來親家通通書信吧。&rdo;
&ldo;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rdo;顧尚書怒道。
鎮南王有反心不假,不說他,便是其他老王爺誰心裡沒點兒小九九?一個小女娃高坐皇位,在他們這些老輩兒頭上撒野,幾個老東西心裡頭能舒服?爭不過先皇那個老謀深算的,如今還爭不過這牙都不沒長齊的黃毛丫頭?
可心裡頭有主意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誰知道先皇到底留下了什麼東西給方太后母女?誰又能保證自己能上位的名正言順,能堵得住悠悠眾口皇室宗親?造反不是那麼容易的。
&ldo;我現在很清醒。&rdo;顧映辰臉上帶著莫名的光彩:&ldo;爹,菡兒全都告訴我了,鎮南王已經在做準備了。&rdo;
他笑道:&ldo;我與菡兒兩情相悅,京都圈子都知道我們倆的事兒,我們顧家已經和鎮南王府脫不了幹係了,鎮南王手握重